因为奸细不是契丹的原因,沈即舟可谓是亲力亲为,当天夜里,他便马不停蹄的进行审问。
但此人的嘴巴像是铜墙铁壁一般,撬不开。
沈即舟看着几乎遍体鳞伤的奸细,他眸色一凝,低声吩咐卫泽几句。
卫泽后背的伤上了药后也没这般疼,只要不使太大的力气还是可以行动如初。
卫泽离开后,沈即舟看着奸细,道:“还是不想说是么?”
奸细偏过头没理会。
沈即舟也没再继续开口,只是让人严加看守,士兵也换成了北境军的士兵。
沈即舟回到屋后发现温惊竹没睡,他蹙了蹙眉:“为何还不睡?”
“睡不着。”他叹了声气。
“让飞星准备些安神香。”
温惊竹连忙制止他:“不用。”
沈即舟语气放软:“还在为这件事忧心?”
“怀煜......”
沈即舟:“嗯?”
“我好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心神不宁,心里闷得慌。
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别担心。”沈即舟抬手为他撩起脸庞的几缕青丝别到耳后,“相信我,宁朔将军从来不打败仗。”
温惊竹灵动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忽然展颜一笑,似松了口气,“好。”
一炷香后,沈即舟看着已然被他哄睡下的人,眼里的柔情和爱意止不住的往外溢。
沈即舟从未想过自己的妻子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事到如今,这一切都有了具象化。
温惊竹成了他想要相守一道执念。
如果没了温惊竹,或许,这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沈即舟忍不住在心中想道。
这一夜,温惊竹睡得香甜。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 他身旁的位置依旧空空如也。
用午膳时他未看见沈即舟的身影,以为是在地牢,他便没有过问,直到看见凌世尘出来时提了一嘴他才发现沈即舟并不在地牢。
凌世尘闻言,疑惑的开口:“他说他有事出去,没说去做什么。”
温惊竹无奈的叹了声气。
晚膳时沈即舟的身影从急匆匆的外边回来,似乎是策马奔腾了许久。
但他并未问他去做了什么。
等他洗完漱回屋才看见原本忙碌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沈即舟显然是洗了漱,穿着一件中衣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衫坐在桌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温惊竹走近,才发现他是在看他的字。
宣纸上写满了字,但纸上的两个字却还是吸引了他的目光,如先前一般。
听到身侧传来声音,沈即舟的目光从纸上移开,落在他的身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情绪。
“嗯?”
温惊竹不明所以的走过去,赫然看见纸上的两字——钩吻。
意识到什么,就连沈即舟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带暧昧。
他干巴巴的解释:“是药材......”
沈即舟闻言,眉梢微挑,眼里闪过一丝的笑意:“我好像还什么都没有说。”
温惊竹没搭腔,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在沈府时,沈即舟也是这般看他的。
那时他怎么解释来着?
好像也是这般解释的......
“还有呢?”
沈即舟像是不放过他,追问道。
温惊竹怔了一下,才道:“可是良药,也作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