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竹学着他平日里的冷漠:“哦。”
沈即舟轻笑一声,转身走了。
飞星眼珠子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随即也露出一个暧昧的笑。
下一刻,脑门就挨了一下。
“少爷......”飞星委屈的撅起嘴。
温惊竹目不斜视:“怕不是规矩都忘了?”
飞星只好哼哼的伺候温惊竹洗漱。
殊不知,沈即舟这一去,便是一周。
温惊竹原本很担心,但林易却示意他安心,沈即舟只是出门办事,应该是比较麻烦,才会耽搁这般的久。
他这才安下心。
温惊竹为了不让自己想他,又开始分析温府一事。
飞星就在一旁磨墨,气氛有些许的寂静。
温惊竹看着上边明叙诀生母的位置打了个问号,眉头轻蹙。
他这几日想了很多,但很多都不成立。
唯一的可能就是明叙诀生母这一点。
如若婼羌真的和明叙诀有关系,他们一起串联坐稳这个皇位也不是不可。
但这也不能一味将所有矛头指向明叙诀。
明叙封才是最有可能勾搭外敌的人。
半年前在大魏的那两条人命,沈即舟说是太子所为,而参与其中的陆雷吉的夫人的娘家是南边一带。
这也就说,朝中有两拨势力。
分别来自不同的方向的势力,他们都是为了皇位。
温召浦冤死一案,都和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这些他早就想到了。
只不过有一事他不明白。三皇子又当着什么角色?
三皇子明叙烛几乎是个透明人,他甚至不关心朝堂上的事情,不参与夺皇位一事,不管是明上还是暗里。
但他的母妃却独得一份宠爱。苏贵妃也是个不争不抢的人,在后宫之中也不引起瞩目,仿佛一个等着男人归家的妻子。
这一步棋,温惊竹迟迟不敢落下。
除去这三位皇子,还有一位嫡长公主,但她才不过三岁,根本参与不了。
温惊竹思索着,明叙烛不争不抢,事出反常必有妖,也有可能和明叙诀一样,蛰伏而已,只不过明叙诀才是那个率先沉不住气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得不落下明叙烛这一步棋。
他要将所有的可能堵死,不能让他们钻了漏洞。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得到应允后,飞星才推门而入。
“少爷,外边的雪停了,要不要出门走走?”
这几日温惊竹一直待在屋里,不是看书就是研究药草,要不然就是像现在这般。
温惊竹目光移向外边的天色,雪的确停了。
“罢了,那就出去走走。”温惊竹说,“把窗打开吧,通通风。”
飞星手脚麻利的将几扇窗打开,在开最后一扇窗时,‘啪嗒’一声,有东西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