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准牧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说明叙诀在遗诏上边动了手脚?”
温惊竹点点头:“明叙封当时很有可能看见了。”
凌世尘:“只要我们证实了这个,明叙诀就当不上皇帝了!”
沈即舟若有所思了半晌,摇摇头道:“不一定。”
杨准牧和凌世尘看向他,脸上写满了疑惑:“为何?”
沈即舟:“明叙诀登基在即,他不会允许我们翻出什么花样。短短几日,我们很难在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我们必须再另想办法,而且,这都是猜想,并不确认这个遗诏是否真如湛然所说的那般。”
此话一出,他们又瞬间沉默了。
反而是温惊竹扬起唇角笑了笑,“没关系,现如今不是我们该出手的时候。”
两只好奇宝宝又看向他,异口同声地问:“那要如何做?”
“我们最关键的一步是在明叙烛的身上,只要他如明叙诀一样将事情抬到明面上,这皇位是谁的还说不准。”
“可是...这样的话还不是要证实遗诏的真假?”凌世尘皱眉。
温惊竹放下茶杯,“你们忘记了吗?李常还活着。”
他们还是不明白。
温惊竹看了沈即舟一眼,后者正耐心的帮他摆弄着糕点。他温润的脸上露出一丝柔意。
知道他们在等答案,他不急不缓说:“李常可以证明明叙诀,他也可以证明明叙烛。”
顿时,凌世尘和杨准牧恍然大悟。
温惊竹的意思不就是想要李常用遗诏证明明叙烛才是未来的储君,只不过是被人捷足先登了,说明叙诀伪造假证。
话落,他又笑眯眯地看向杨准牧,“不知杨小公子真要卷入这场夺位吗?不知杨叔叔有没有同意。”
杨准牧有些心虚。
但他想要明叙诀下位是真的,依他来看,明叙诀也不是个好东西。
明叙封对他的父亲做出这样的事情,明叙诀又会好到哪去。
主要是,他在那次的射猎上就已经对沈即舟刮目相看了,他只是跟着内心走罢了。
凌世尘打破这气氛:“他是明叙烛找来的。”
那日,杨准牧气得从府中跑出来后,心中对明叙封的愤恨只增不少,而恰好明叙烛又找上了他,在得知沈即舟他们几人也是支持明叙烛时,他心中像是有了方向。
沈即舟和温惊竹了解到了事情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杨准牧怕他们不信任他,连忙起身发誓:“此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要是事情败露,我以死谢罪!”
沈即舟懒懒地掀起眼皮,他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道:“不用以死谢罪,我当场了结你。”
看似平静没有任何的威胁,但语气中却让杨准牧觉得含了无尽的寒意,像是脖子上悬着一把锋利的刀。
他干笑两声,没说话。
不过明叙烛是在宫中,众多的眼线,他行动不方便,他们只能找到苏老。
翌日,清晨的露水还未散尽,一辆马车破旧的马车停在凌府的后门,紧接着,马车上走下来了一个遮蔽得严严实实的人。
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才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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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晚风带着丝丝凉意钻进衣领让人忍不住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