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温惊竹一大早就起来了,等他吃早餐之际,便看见餐桌上端出来了另外一份早餐。
“先生今早没出门吗?”他问。
路伯道:“这几日二爷都不会很忙。”
言外之意,沈即舟这几天都会在公馆里待着。他们也会碰面。
温惊竹手一顿,随即简单的吃了几口,又喝了药便匆匆出门了,“路伯,我午餐就不回来吃了,不用等我。”
路伯看着他拎着包就出门了,只好送到门口。
温惊竹走后,沈即舟刚好从楼上下来,视线随意扫了一眼门口,似是不经意道:“他周末都会出去吗?”
“已经持续一个月了。”
沈即舟说:“过段时间让人看紧了。”
路伯知道这话中的意思,应了声。
对于温惊竹,沈即舟有些意外,不过只要不闹出什么幺蛾子,他都不会理会。
多双筷子而已,他还养得起。
沈即舟也是昨晚才弄清楚情况,接温惊竹过来是沈老爷子的意愿,至于为什么会安排在沈家公馆,理由很简单,沈澜那边带着家室不好打扰,老爷子又带着病,怕传染,只能让人住在他这边。
沈即舟闻言只是轻微的蹙眉,随即很不留情的开口道:“我看你是想给他谋条路吧?”
老爷子笑了声,没说话。
沈即舟就当是默认了。
这天,温惊竹是收到了邀请,跟着王麻来到了一家会馆吃饭,不仅是他,还带了其他的朋友。
初次见面,温惊竹总会扬起一抹笑,如沐春风,兰芝玉树。
这便是他们对温惊竹的第一个印象。
出乎温惊竹的意料,王麻的朋友不全是富贵人家,但他们却不会因此而自卑、小心翼翼,相反的,温惊竹从他们的身上能感受到了最真诚的友谊。
不被束缚。
“你、你好。”
其中,一个看起来较为腼腆的男孩子小声的朝着他打了声招呼。
温惊竹闻言回之一笑也同他打招呼。
王麻:“温惊竹是我室友,你们以后可要多帮我担待一些。”
“一定,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刘存笑着道。
一行人吃完饭后又玩了一会儿,准确来说是他们在玩,温惊竹充当一个情绪价值的背景板看着他们玩。
过了午时时,温惊竹才和他们道别,几人便在会馆门口分开了。
不过,温惊竹并没有马上回沈家公馆,而是打了辆黄包车来到了兴宁街道的梨园。
梨园依旧大门紧闭,不过他并未从大门进入,而是轻车熟路的绕过前门来到了巷子里的后门。
他抬手很有节奏的在门上敲击,不一会儿,一位伙计开的门。
温惊竹朝伙计点点头,接着便踏了进去。
这一待便是一下午,等快要到了晚餐之时,他才回沈家公馆。
他来到了公馆的大厅,便看见沈即舟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新出的报纸,听到门口传来声音也没有看过来一眼。
路伯走过来迎接,道:“温少爷回来了。”
他点点头。
这是他和沈即舟第二次在同一餐桌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