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竹怔然:“...你的意思是不反对我做这些事?”
沈即舟说:“我为什么要反对。”
温惊竹内心原本空缺的地方蓦地被填满。
他从南洲到北洲,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到这一步。
这期间有太多的压力和未知的危险。
整个病房安静了下来,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缠绕在冰冷又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空间里。
沈即舟看了他一会儿,狭长漆黑的眼眸深沉,却落在他身上时带着一丝的柔意。
“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他顿了顿,道:“也不要像昨晚一样了,太危险了。”
温惊竹纤长微卷的眼睫如同鸦羽一般的轻颤了一下,他沉吟片刻,低低的开口:“先生,我没有办法......”
他只是把能做的都做了。
沈即舟说:“沈家有权,我也有。”
“......”温惊竹呆愣了一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放在白色的床单上的手紧握,揪成了一片褶皱。
他抬起头张了张唇,语气轻缓:“先生,您这是?”
“听过传闻吗?”沈即舟不回反问,抛开诡谲令人喘不过气的气氛,他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像是将其驱赶了不少。
温惊竹迷糊。
“在北洲,沈即舟这三个字可以横着走。”
温惊竹:“......先生的意思是愿意帮我?”
沈即舟慵懒的往沙发后一靠,身着整洁黑色西装的他竟多出了几分的禁欲感,却又资质风流了些。
他似笑非笑地开口:“我没说。”
温惊竹抿唇不吭声,闷闷的。
沈即舟瞧见他眼神中流露出黯然的神情也不着急,慢条斯理道:“但没不让你用。”
温惊竹漂亮的眼眸亮了亮,如星辰璀璨。
“谢谢先生。”
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的懊恼,“可是先生......我该怎么用啊......”
他只不过是在沈公馆借住的,哪里会有这个权力?
沈即舟就这么看着他,将他的表情收进眼底。
就在温惊竹以为他只不过是在开玩笑时,沈即舟忽然一笑:“金丝雀的权力不会很低。”
此话一出,温惊竹瞬间瞪大了双眸。
他脑海中回想起那天在报纸上看见的新闻,脸颊微烫,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瞬间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粉,如同盛开的芍药,娇而不媚,让人赏心悦目。
温惊竹紧紧地抿着唇,一双灵动的眼睛雾气萦绕,不知是羞的还是感到恼怒愤然的,霎时好看。
沈即舟指尖轻轻地摩挲过沙发的边缘,眼神深了几分。
沈即舟位高权重,在北洲更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就算是他的金丝雀,也足够在外唬人的了。
就算看不起这金丝雀,也会有所忌惮。
也正是因为如此,曾有很多人试图找了很多的没人塞进他的怀里,却毫无例外,都被他给扔了回去。
没错,是扔!
前日刚打包送过来,后一天那人便收到了被绑着扔在大门口的场景。
此事一出,也知道了沈即舟的态度,便不敢再试。
于是便有了沈即舟不近女色、绝情禁欲的传闻。
“好。”
病房里突然响起温惊竹的声音,他似是深思熟虑过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