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他下意识地说道。
温惊竹说:“可是路伯都说您疼得直冒汗,脸都白了。”
温惊竹在校期间也有打电话回来过。
沈即舟闻言怔然了一下,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路伯身上一瞬。
路伯此时正忙着擦花瓶。
沈即舟气笑了,“温惊竹,你来挨一枪看看脸是不是真的白了。”
他一脸认真地点头:“那就是很疼。”
沈即舟笑容收敛,看着他。
温惊竹说:“我生病的时候就很难受,有次因为跌倒压到手臂,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那是你,不是我。”沈即舟讥讽一声。
“先生......”
温惊竹还想要说什么,但沈即舟却不给他机会。
“还没开饭吗?”
路伯赶紧上前:“晚餐已备好,二爷、温少爷,可以用餐了。”
吃饭的时候温惊竹还很好奇沈即舟怎么吃饭,毕竟伤的是右肩,很难移动。
没想到沈即舟很自然的用左手夹菜。
许是他的目光太灼热,一下子吸引了沈即舟的注意。
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什么。
“怎么,很奇怪?”
温惊竹想要点头,却又连忙摇头,“没有。”
看来沈即舟还真的不一样。
沈即舟嗤笑一声:“我是不是应该不会用左手,让你帮我?”
温惊竹眨巴了下眼睛,很乖的摇头,“没有。”
“那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温惊竹很坦然的开口:“先生好看,喜欢看先生。”
沈即舟:“......”
“你跟谁都这么说话的?”
“没有。”他说,“只和先生说过。”
沈即舟冷然道:“以后不许对别人说。”
“好。”
额前漆黑的碎发落在他的眉宇,灵动清澈的眼眸亮晶晶的,如同星辰绚丽,衬得他又乖又撩人。
沈即舟看着他,深邃的眉眼也跟着柔和了些许。
*
吃完饭后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茶室看着外边的飘雪。
沈公馆有间茶室,玻璃打造,里边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和藤蔓。
温惊竹坐在秋千上,两边的抓绳都是藤蔓缠绕而成,他无聊的摆弄的嫩叶,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沈即舟的身上。
茶室暖气很足,还可以赏一番外边的景色。
“外边天气不好,以后想看书就来这里吧,不要去凉亭了。”
沈即舟坐在与他有一米多距离的沙发上,还在继续处理公务。
“我知道,谢谢先生提醒。”
沈即舟头也不抬地说,“怕你不惧风吹日晒,对那凉亭情有独钟。”
温惊竹张了张唇,想要辩解,却又找不到理由。
好吧,他之前的确一直在凉亭看书,只不过下雪之后就就没有去过了。
看来他在公馆干什么他都知道。
不一会儿,卫泽在外边敲门,得到了应允推门而入,看见他时微微点头,随即走向沈即舟,“二爷,已经调查出来了。”
说着,卫泽的声音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说吧。”沈即舟低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