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竹一怔,一时间也明白他在说什么。
沈即舟说:“想知道廖恺章的事情可以直接问我,为什么还让人去打听?”
温惊竹抿唇,难道飞星这是打听打到了沈即舟的眼皮子底下?
这下有些头疼了。
“我问了,先生会如实告诉我吗?”
温惊竹仰起脸,探究似的问他。由于双手被禁锢,涨红了他的脸,他想挣脱开,对方却不给他机会。
沈即舟依旧垂首看他。
沈即舟的眼睛很好看,由于近距离,温惊竹能够清楚的看见那深沉漆黑的瞳孔里映出他白皙的小脸。
即便泛着寒气,让人不寒而栗,但温惊竹却不这么认为。
“会。”
低沉磁性又沙哑的嗓音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气氛,让温惊竹仿佛回到了昨夜。
两人呼吸交融,唇\舌纠缠不舍得分离,似要溶于水。
沈即舟已经将外衣褪下,只剩下里边一件白色的长白衬衫,暗色的领带被扯出几分露出他的脖颈,也显得滚动的喉结更加的性感魅惑。
“那您会站在我这一边吗?”温惊竹不再挣扎,不知是不是沈即舟的错觉,怀中的人仿佛放松了下来全然依靠在他的身上。
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淡淡的药香似是从他的发间传出,霎时好闻。
沈即舟头一次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抗拒药味。
“我们是爱人关系,为什么不会?”沈即舟说,“还是说,你不信任我?”
温惊竹摇摇头,“我自然是相信先生的。”
他没有反驳他们的关系。
沈即舟俯首,吻上了光泽饱满的唇。
两人亲了一会儿,沈即舟才松开他,哑着嗓子道:“廖恺章本是轻伤,却在一天内转为病危,案子最终的结果是保镖开枪杀的人。”
因为那把枪是保镖的,所有的指征都往存活下来的保镖身上指。
保镖被毒哑、挑断手筋,不可能再作证。
“我真是小看你了。”沈即舟忽而在他耳边低笑一声,“温惊竹,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温惊竹闻言却也是温和一笑,“先生都做到了这份上,我岂能拖后腿?”
这一晚,两人像是达成了一致,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沈即舟被他拉下了神坛,再也回不去。
“不过你是怎么把事情把握得很准确?”
温惊竹下巴靠在他的肩上,眼中一片欲色,不过还是回答道:“廖恺章居住的地方种有一味草药,用量得当则可救命,多则致命。”
沈即舟眯着眼,“岂不是和龙骨一样?”
温惊竹说:“不,比龙骨还要危险。”
“此药叫什么?”
温惊竹说:“钩吻。”
沈即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这名字挺好。”
“是啊,我也觉得,它有平安、吉祥、健康之意。”温惊竹感叹了一句,“我最喜欢的一味药。”
如今也成为了他杀人的一个工具。
这毒效和寓意真是令人讽刺。
“你就这么确信廖恺章会在一天之内中毒?”
“廖恺章能在家里种草药要么拿出去卖,要么自己服用。”温惊竹轻声开口:“有明家在,他怎么可能卖出去。那只剩下一点他自己服用。”
且那天他也看见泥土有翻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