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伯笑道:“是二爷吩咐的,说温少爷您回来后要吃的。”
温惊竹愣住,他什么时候说要吃了?
难不成是那天的事情传进了他的耳朵?
晚上用餐时沈即舟回来了。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
温惊竹把药喝完后,才抬眸看向沈即舟,眼中带着疑惑:“先生,您为什么要这么看我?”
是有什么话想和他说吗?
见温惊竹一副懵懂的样子,沈即舟思索了下,摇头:“没什么。”
应该是时机没到。
那他一会要不要给他制造一个机会?
温惊竹被他看得如芒在背,硬着头皮道:“先生?”
沈即舟收回了目光,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露出手腕,淡定道:“嗯?”
温惊竹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自然而然的落在他的手腕上,只觉得奇怪,“先生,您......”的手表呢?
话到一半,温惊竹咽了回去。
或许是先生临时换下来了吧。
沈即舟见他欲言又止,偏头看他:“一会儿洗漱完了去我卧室,有话说。”
“好。”
说罢,沈即舟便起身上了楼。
温惊竹就这么愣愣的坐在客厅一会儿才上楼,他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做。
西洲那边他需要有人打点,他需要姚怀子的帮忙。
他从姚相子那里得知姚怀子还未回来,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谢听城收回总应当是有兵权的,只要他能说服谢听城,对沈即舟来说,也是一种帮助。
他把信写好之后把它交给飞星,等明日就去邮局寄信。
待他洗漱完了之后才想起沈即舟的话,一看时间已经是十点了,这会来说已经挺晚的了。
等他到了三楼来到沈即舟卧室时,他人还是穿着还未换洗的衣服。
“先生?”
“坐吧。”沈即舟余光瞥了一眼他的手,却发现空荡荡的,身躯一僵,是紧张得忘记了?
“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温惊竹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确实有事情,只不过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过几日我再和先生说吧。”
沈即舟面色一沉,怎么还要等几日?
温惊竹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说道:“先生,上周的那两件事情查得怎么样?”
沈即舟沉吟了一下,道:“资料显示蓝晏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从走失再到孤儿院的都有记录。至于蓝家找不到孩子的原因不清楚,当时的人贩子窝点大,很谨慎,估计是时常换位置才导致蓝晏被遗弃,才被孤儿院的院长捡到。
蓝晏被捡到的时候病恹恹的,几乎快死了,还是送去医院及时才没有发生危险。”
“至于兰无晏从娘胎里出来就病弱,兰处长很少带他在众人面前出现。而且曾在国外养病,是在初中时迫于无奈才回国上的学。”
“国外的生活没查到,不过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的人是位华侨。我让人找了那人却没有任何的踪迹,像是人间蒸发。”
温惊竹思索了半晌,道:“有没有蓝晏四岁和九岁的照片?”
沈即舟示意他过来。
温惊竹起身到他的身旁坐下。
淡淡的药香味和沐浴后的气味争先恐后的钻入他的鼻腔中,竟让他一阵恍惚。
沈即舟似鬼迷心窍一样看了他一眼,脱口而出问了一句:“身子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