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地只留下了沈即舟在北洲带过来的随从,他们不熟悉战场,但身上的拳脚功夫也足够留下来保护他们。
温惊竹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他们身影彻底的消失在尘沙之中才收回目光。
他唯有能做到的就是在这里替他管好伤员,能让他们再次拾起刀枪上战场。
温惊竹忙了一上午,等到午饭时间时被谢听城喊住了。
“姚怀子呢,有没有在外边?”谢听城问道。
温惊竹眼底浮现出疑惑:“他...好像不在。”
被这么一问,温惊竹这才空出脑袋想起来,姚怀子已经一上午没有来和他说话了,就算放在平时,路过都要说上一句话,今天很明显没有这么忙了,他倒是忘记了这一茬。
谢听城说:“他一上午都没有来。”
话落,温惊竹蹙起眉头。
继而外边响起了一阵慌乱——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温惊竹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出营帐,他看向来人。
是李承因。
温惊竹赶紧迎上去,“发生什么了?这么匆忙。”
李承因似乎是赶了老远的路,他跑得气喘吁吁,门口的人都没能拦住他。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把抓住温惊竹的胳膊,惊慌失措地开口:“你...你们快点去牢里看看,明...明叙封埋了炸药!”
温惊竹瞳孔猛然一缩,呼吸都带着颤抖,“你说什么?!”
李承因道:“明叙封不会在意兰无晏这条小命的,为了能够炸了这里,他已经要癫狂起来了。”
温惊竹转身就走,身后还传来李承因的声音:“这件事我已经暗地里通知了蓝家,蓝康显然是知道了。”
温惊竹心存疑惑,他们明明已经严格防守,明叙封是怎么把炸药放道牢里的?
下一瞬,他瞬间明白了过来。
炸药不一定要在牢里,也可以在外边。
......
乌云压过,战场上的硝烟弥漫而起,枪林弹雨在此时不再是一个词,而是真正的有了具象。
沈即舟躲在一棵树后方,手中紧紧地握着枪,呼吸剧烈起伏,白皙的俊脸上此时已经布满灰尘,多了几分的狼狈。
“二爷,硬刚不行,我们得想办法绕后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卫泽在另外一棵树后气喘吁吁地说着。
他的表情带着些许的隐忍,衣料上带着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谁的。
沈即舟目光沉沉,扫了他一眼,低声吩咐道:“你在这里不许动,我带其他人去去就回。”
“二爷,我跟您去!”卫泽毫不犹豫地开口。
沈即舟目光凌厉,狠狠地看着他,“不许违抗命令!”
卫泽的手中了子弹,会影响他活动,要是跟着他上去,一旦失败,他就会没命回来。
卫泽却神情严肃:“二爷,我打小就跟着您,自那天起我就没有怕过,我明白我要面对的是什么。您就让我去吧!”
这一天总会到来,以前只是不知道是在哪一天。
“好,你要听我指令,不可擅自行动!”
卫泽扬起笑:“谢谢二爷!”
他们绕后的路有一段距离,不过在途中看见了一辆车,盖着布,一时分不清楚是什么。
估计是他们的东西。
沈即舟几人上去就把看守的士兵给杀了,等看清是什么东西之后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