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间师弟!你来了!”
“坐,坐!”
李万山家中,他站起身往空无一人的门口处挥手,随后拖出一条长凳摆在方形木桌边。
见桌上也空无一物,旋即的怒喝道:
“不知道他的客人来了吗!沏茶,沏两壶!”
“万山,这哪有人啊!”
李万山再次猛的拍桌:
“你看不到吗?!蠢女人!!”
“李间师弟,家妻眼浊,见谅,见谅!”
正当着李万山怒视她时,李万山的妻子一个激灵,就一瘸一拐走进厨房。
待他的妻子真的端来两盏冒着腾腾热气的紫砂壶后,李万山也不管烫不烫,就直接端起茶壶嘴直饮了起来。
“万山!”
“不够不够!”
滚烫的茶水烫的李万山眼泪都流出来了,可他却依然没有停止,他甚至都直接端着盆喝!
“痛快,痛快!”
饮完开水后,李万山又跑到厨房的那口烧着水的大锅。
在跛脚女人惊恐而又哀伤的眼神中,李万山用葫芦瓢一瓢一瓢在厨房大锅前饮那滚烫的开水。
甚至用张开的大口,下颚脱臼以扩展更多的空间。
一条硕大的舌头从他的口里伸出,伸长到一个匪夷所思的长度。
跛脚女人抬头一看,惊的大叫一声,茶壶从手中跌落,碎片迸溅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冒着腾腾热气。
硕大的舌头猛的缩回,下颚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恢复原状。
李万山斯文的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露出一副温和的微笑:
“客人走了吗?”
————————
夜半,百流县,郑家村田地。
李家村二十余名配剑黑衣人齐聚在田地里。
“这就是栽种活血草的地方吗!”
李间身边站着的粗眉毛男子,正是之前提出要抢生意的李深志。
他腰间也别着柄长剑,身着黑衣,但却并没有持火把。
只是借着月光行事。
从站着土堆的这个方向来看。
郑家村栽种活血草的地区非常奇怪,一亩的田地都切割成一块块正方形,生长的作物也很杂乱。
有的青草都快长到膝盖,有的却枯黄到只剩几根。
其中还有不少方块田地中种有血红色叶片,根茎却似血管的草药。
它们并不是扎堆像种植水稻一样成一亩亩田地,而是一块块互不相间的小正方形。
放眼望去,栽培有红色草药的区块似乎有某种排列的顺序,但这里地势不高,再加上晚上只有月光,看的也不是很清。
但有些奇怪的是,无论是枯黄亦或者是茂盛的土地,其中的位置都不会超过正方形一丝一毫。
就好比长满青草的地块,即便边上再枯黄,也不会有一丝长有青草的地方。
以平常的生活经验开看,从茂盛到枯萎是一个渐进式的过程,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在田地的边上,还立有一尊长着鸡头,身子却是人身的雕像。
它所处的位置恰好就能直面种植着活血草的田地。
就像一颗稻草人守护田地似的。
“这就是郑家供奉的往戌序时尊。”
李深志眉毛抖动,不屑的说道:“立在这又有什么用?郑,杨两家族的人都信这伪尊,可他们的生活有一丝一毫的变好吗!”
“我跟你说,这次过后,族老们就决定了,要和郑家和杨家干上一架!”
“让大尊的恩泽普度更多在苦难中挣扎的人!”
没有理会李深志的狂热。
李间站在鸡人雕像后,看着其他几名李家村人拉来一辆板车,然后在鸡人雕像周围不断挖着。
另外穿着黑衣的李家人提起大桶,不断往田地里浇着味道刺激的不明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