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是喜欢,直白的毫不遮掩。她不觉得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很丢人的事情。
裴宴州的唇角微微勾起,又被他压了下去。
“嗯。”
然后,他就坐了回去,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乔:???
“嗯”是什么意思??
这些大佬都是说话不说全的吗?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裴宴州手上的伤口,刚才因为他用力的动作,有些伤口裂开,向外渗出鲜血。
她脸色一变,拉过他的手,语气很急,“怎么弄成这样,疼不疼?”
裴宴州手指微顿,掩住眼底的暗色,“现在已经不疼了。”
“别动,我给你处理一下。”
姜乔从旁边拿出医药箱,用钳子将上面的血痂一点一点地摘下,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他伤口上,然后轻轻地吹了吹,像是生怕他疼似的。
细微的酥麻从他的伤口窜到全身,带起一波一波的滚烫,裴宴州的身体慢慢变得有些发热,发硬,呼吸微微急促,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姜乔没注意到裴宴州的变化,专注地将纱布缠在他的伤口上,嘴里小声抱怨着:“下次我得好好提醒一下秦指挥,让他注意点给你上药。不然回头感染了可是会死人的。”
裴宴州盯着她紧蹙的眉头,声音低哑的厉害,“你会心疼?”
姜乔抬起眼,眼神亮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小叔,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
哪怕有一天我死了,我也想让你活着。
裴宴州的心脏猛然一紧,像是被触动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从来没有一个人,抛却了利益、权力、责任,只是对他裴晏州,说出让他好好活着的话。
她这样的好,让他怎么舍得放手?
这时,车在裴家老宅停了下来。
黎叔转过头来,脸上笑的很慈祥,“少爷,姜丫头,咱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