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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说古经

许桂花说:“旧社会的事情太可怕了,我担心吓着喜妹。”

喜妹说:“娘,吓不着,只要没有狼就行,你就给我讲讲我外婆的故事吧!”

书宝也好奇:“娘,我也想听”

“唉!你外公死的时候,娘还没过满月,娘也是听许家庄你们二妗子说的。”

大侠说:“娘,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讲出来听听吧!”

许桂花说:“你外公旧社会是棣花镇的民团大当家,一天,你外公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几个护兵从县城回家,经过陈家村的时候,看到村口小溪旁有个姑娘在洗衣服,这个姑娘的一双大脚丫子吸引住了你外公的眼睛。旧社会的女人都缠小脚,这个女人居然是个大脚丫子,你外公一时惊奇,就停下马多看了这个姑娘一眼:这个姑娘长得高挑健美,脸庞俊秀,一脸的野气。

于是,你外公就一眼看上了这个姑娘,当即派手下人找村民打听清楚了这个姑娘家的情况。

翌日中午,你外公就带着几个荷枪实弹的护兵,拿着聘礼,去这个姑娘家下聘礼迎亲了。

这个姑娘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村民,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给人家做小老婆,看到姑娘的父母不荅应,你外公就用手枪顶着姑娘老爹的脑袋说:“你要是不荅应,我就立马用枪打死你们全家。”

看到拿着手枪飞扬跋扈的你外公,姑娘的父母只好点头答应了。就这样,这个姑娘就被逼无奈嫁给了你外公。

二侠说:“娘,这个姑娘就是我外婆吧?”

许桂花说:“老二,你真是鬼机灵,居然被你猜到了!”

二侠说:“我外婆咋就这样没骨气呀,就不能和他拼命呀?”

许桂花说:“老二,就你能!如果有人用枪指着你,你要不想死,也会荅应的。那时候可是旧社会,你外公虽说是民团大当家,但背地里也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他手里有枪有护兵,你外婆要是不从,全家大小可能都会被打死,旧社会没有王法,打死个人就好比打死个鸡仔子,你外婆敢不答应吗?”

二侠说:“娘,你不是说你刚出生不久,我外公就被恶人打死了,你赶快讲讲,我外公是怎么死的?”

许桂花说:“你外公家里原本还有个大老婆。这个大老婆的哥哥是野村镇的民团大当家。你外公这个大老婆自从十五岁嫁给你外公,直到二十六岁,也没给你外公生下一男半女,这成了你外公抢娶你外婆的借口。

看到你外公要纳妾,这个小脚女人一气之下,居然在一天晚上自缢身亡了。

你外公就对娘家人谎称,这个女人得了急病,不治身亡了,然后厚葬了这个女人。

这年年底,你外婆产下我正在坐月子,一天傍晚,你四外公傍晚出去上茅房,就被两个人捂了口鼻,装进麻袋绑架了。

两个绑架者在你外公家门上别了一封信,上面写着:‘贤婿,明人不做暗事,是岳父我派人绑架了四贤侄。老夫此举并无恶意,因我女儿去世后,听闻人家说是贤婿用打死了我女儿。老夫不信,可自从小女因病去世后,一直没见你上门拜见过我这个岳父,难道是你做贼心虚?你如果对小女的死内心无愧,就请你明天下午上我家做客,我不但备下好酒好菜盛情款待,还会放你弟弟跟你一块回去。如若不然,就说明你心中有鬼,我就杀了你小弟,用他带替你给我女儿报仇。’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你外公为了救自己的亲弟弟,只好决定前往。

第二天下午,你外公挎着手枪,带着七八个挎着步枪的手下,去野村自己的岳父家了。

到了村口,已经等在村口的管家笑盈盈迎上前,抱拳说:“姑爷来了,老爷已经备好了酒席,请!

就这样,你外公跟着管家,来到了自己的岳父家。你外公手里有枪,心中也不甚担心,大大咧咧跟着管家迈进院子,被管家带进了上房厅堂。

大厅里,果然摆着一桌丰盛的酒席。

“怎么没见岳父、岳母大人和大舅哥他们呢!”你外公问道。

“老爷和少老爷他们带着一家大小去后坡给老祖宗上坟烧纸去了,老爷吩咐过了,让小的千万不敢失礼,务必先替他招待好姑爷。请您和兄弟们坐下先小酌几杯,老爷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小弟呢?”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放心,等老爷一会回来,自然会放他过来的,”

听管家这样一说,你外公也没往坏处想,就带着十几个莽汉手下,围着这桌酒席坐下,在管家的礼让下,划拳喝酒的吃喝了起来。

管家陪着大家喝了几杯,突然站起来说:“小的尿急,去去就回来。”

没想到管家一出去,就没有再回来。而这个院子,却被一群兵丁给围住了。

大门外有人喊道:“里面的人听好了,都把枪放下,抱着头给我乖乖的一个一个走出来,我就饶你们不死。如若不然,全他妈去阴曹地府给我妹子陪葬去吧!,”

你外公一听,连忙拿手枪站在堂屋门口,对外面说,“大哥,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伤害自己的结发妻子,请你不要轻信谗言呀!”

可这个大舅哥已经起了杀心,躲在门外探头一枪就把你外公给打死了。屋里的几个手下看到你外公被打死了,连忙关了堂屋们,拿着枪,躲在里面死活不敢开门。

很快,天就黑了下来。这天晚上阴云密布的,屋里的几个护兵就悄悄打开堂屋们,爬上院墙跟的一棵大树,逃之夭夭了。其实,这是人家故意要放了这几个乌合之众的。”

“那我外公的四弟呢,?”

“旧社会有枪的人家,最讲究的是斩草除根,人家打死了你外公,对你四外公这个民团二当家,自然不会放虎归山,将来找他们报仂,自然也打死了。”许桂花说,

大侠说:“娘,你不是说我祖父家也是许家庄的首富,我外婆改嫁,人家没反对吗?”

“你外公死后,你外婆就成了许家的众矢之地,你祖父和祖母,都觉得你外婆就是个克星,当时坊间还有小道消息说,你外公的大老婆性格刚烈,看到你外公纳妾很生气,一天,他和你外公吵架,拿着手枪吓唬你外公,你外公当真了,情急之下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一枪打死了自己的大老婆。这件事情的真相,除了你外婆,没第二个人知道。也有人说,你外婆对你外公恨之入骨,就让自己的娘家人偷偷去沙河子镇报信,说是你外公用枪打死了自己的大老婆,人家才对你外公下的死手。不过,这些都是坊间的传闻。

二侠说:“娘,难道我外婆没告诉过你真相吗?”

许桂花说:“你外婆就是个苦命的人,历经劫难,九死一生的,即便对我这个女儿,也不愿再回忆过去的事情。”

二侠说:“娘,那我外婆是怎么改嫁到洛南县去的?我外公难道就没有给我外婆和你留下金银珠宝?”,

这个你外婆倒是和我讲过,你外婆说你外公家地窖里是藏了很多金银珠宝,你外公下葬那天晚上,你外婆让我奶娘抱着我:这个奶娘就是你们赵家村的外婆,她自己偷偷下到地窖想取点金银细软,然后偷偷带着我离开许家庄这个是非之地。

你外婆刚下到地窖,就有几个脸上涂抹成三花脸的人,翻墙溜进了院子。这几个人用毛巾堵住了我奶娘的嘴巴,把我们娘俩锁进了一间屋子里,然后这几个人下到地窖,把你外婆打晕,把地窖里的金银珠宝抢劫一空。

受此惊吓,你外婆大病一场,决定带着我离开许家庄住回娘家。你祖父和祖母坚却说:“你想走可以,但孩子是我们许家的骨血,必须给许家留下。”

二侠说:“那我外公不是兄弟四个吗?我大外公和二外公怎么没被人家斩草除根呢?”

许桂花说:“你大外公是个只会种田的老实人。你二外公从小喜欢医术,跟着棣花镇一个老中医学习中医,一们心思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仇家看这俩人与世无争的,根本无心替两个弟弟报仇,也就没有加害他俩。”

你外婆虽然舍不得我,但又不愿继续留在许家庄这个是非之地,于是,就决定改嫁。

你外祖父家靠种桑树养蚕为生,刚好洛南县有个开丝纺的杨老板,每年都上棣花镇收蚕茧,此人在你外祖父家收蚕茧时见过你外婆。

这个人中年丧妻,这一年秋天,他又来棣花镇收蚕茧,听闻你外公死去的消息,就托人找上你外祖父家求亲。

你外祖父觉得你外婆住在丹凤县不安全,于是,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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