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菊香和二侠又一次半夜两点起床。如法炮制的去03坑口第二次偷矿了。
两人和上次一样,菊香和二侠右手上都举着一个棍子,故作凶巴巴走进了矿区院子。两只牧羊犬看见了,照旧摇着尾巴跑出去了。菊香和二侠对望了一眼,然后一块轻手轻脚走到院子,来到中间的那堆小山似的矿石旁。
菊香借着月色用眼睛挑选了一下,然后抱起一块大矿石递到二侠手上,接着又快速给自己挑选了一块大矿石,然后抱起矿石跟在二侠身后准备离开。
这时,东厢房一间屋子的房门突然悄没声息打开了,一个瘦高个男子突然从屋里冲了出来,把一束手电筒的强光照到菊香脸上,然后打了一声口哨,就看到两只牧羊犬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把矿石放下,快跑!”菊香抛下矿石,冲前面的二侠小声喊道。
二侠已经走到矿区门口了,有点舍不得放下这块矿石,快速抱着矿石走到山棱边,站在山岩边,快速把这块矿石顺着山崖滚了下去。
二侠转头去看菊香,慌乱的眼神和一双冷峻的眼神不期而遇。
男子脸色白净,眼神犀利,身材挺拔健壮。此刻,他正举着一个警棍顶在菊香的脖子上。两只黑色的牧羊犬看见了主人,也瞬间变得凶猛了起来,一只扑上去用嘴巴咬住了菊香的裤腿。
另一只牧羊犬狂吠了几声,突然朝二侠跑过来。狗吠声惊醒了矿务部其他人,另一个房间的房门也打开了,一个瘦削的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和两个健壮的青壮年男子一前一后从屋子里跑出来。
“别管我,快跑!”菊香冲二侠喊道。
二侠正在犹豫,就看到那牧羊犬冲自己跑过来,来不及多想,迅速沿着矿务部前面山塄上的那条小路跑了下去。
二侠跑到山崖下,在山路边找那块大矿石,把它藏到路旁树林里的杂草丛中,然后站在山路旁,抬头望着山崖上蓝色彩钢瓦搭建的矿务部,在心里琢磨着:“菊香被坑口的人逮住了,自已眼下该怎么办,用什么办法能把菊香救出来?”
二侠正懊恼地站在山路上,仰望着山崖上面的蓝色彩钢瓦房子后墙发呆,突然看到一张帅气的面孔正站在山崖上面笑眯眯俯瞰着自己,并冲自己喊道:“丫头片子,你可真够够仗义的!居然丢下自己同伴自个儿逃跑了!”
二侠等着眼睛冲山路上面的面孔回敬道:“我不跑,难道还等着让你们捉住不成?”
“可你自个儿跑了,你那位同伙可就罪加一等了,我们的人已经把她绑在院墙跟上的棵大树上,正用皮鞭狠狠的抽打她呢!”
“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听说你们老板开矿开大发了,家财万贯的,人家也不在乎这一丁半点儿矿石。还有,我告诉你,我和我姐姐都是陕南人,听说你们老板也是陕南人,和我俩可是正儿八经的乡党。
我俩上自己老乡的坑口顺几块矿石,乡里相亲的,就当你们老板接济老乡了,假如你们老板白狼今晚在这儿,是绝对不会为难自己老乡的,也绝不会让你们这样对待自己的老乡的。你一个小小的护矿员,何苦要对我俩下狠手呢?往后你们老板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开罪你的。”二侠转悠着自己约脑袋瓜子说。
“丫头片子,没想到你这张嘴巴还真是巧舌如簧。不过,我倒想问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老板是陕南人?”
“你们老板白狼的大名矿山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呀!”
“哇塞!没想到小爷居然成了矿山人尽皆知的大名人。”
“你……你……难道你就是03坑口的老板白狼?”二侠惊讶的张大了嘴吧!。
“小爷我是这个坑口的老板,但我不叫白狼,实话告诉你,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这个坑口的老板白大山。”
“白老板,这可太好了!咱们可是正儿八经的乡党呀,你可不能为难自己的老乡呀!你家财万贯的,老乡偷你几块矿石,也不过是拔了你身上一根汗毛,你不会真这样小气,为难自己的乡党吧?更何况我俩也算偷矿未遂呀!”
“你上我家坑口偷矿,还敢自称老乡,这算什么狗屁乡党呀!我可告诉你,上我家坑口偷矿的女人,只要被抓住了,就会被绑在坑口院墙根那颗大树的树干上用皮鞭狠抽五十下,然后再倒挂一夜。今晚虽然让你跑掉了,你的这五十下皮鞭不但让你的姐姐替你挨了,还要把她在树干上倒吊一夜。我告诉你,这一百皮鞭打下去,你姐姐一定会皮开肉绽,即便没有一命乌呼,也只能剩下半口气了!”白狼冷笑着说。
“小哥,你可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老乡呀!”二侠说。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我的老乡,可我听你的口音不像,我倒要问问,你到底是陕南哪里人?”
“我是陕南丹凤县人,和你算是半个老乡。不过,我外婆和大舅,小舅、二姨、小姨他们,可都住在洛南县,这样算起来,,咱俩可是正儿八经的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