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杨老怪笑容愈加狰狞可恐，在少年内心，映为噩梦。

“多谢前辈。”杨老怪道，乍然已到少年身旁。

“呃！”少年闷哼，被杨老怪掐住了脖子。

“你……你眼睁睁看着，魔道贼子……行杀人之事，却不救人……，你也是魔，你也该死……”

他发出了不甘的吼叫。

砰！

未说完，少年停下了说话，吐出一口心头血，头颅爆裂，血溅四方。

鲜血溅落在地上的瞬间，蒸发了，院中不染一点的血迹。

“不救你就该死，那你先死吧。”

侍立于叶天尘旁边的玄恒冰冷地道，没打算这么放过少年，回溯时间长河，抹去其每个瞬间的身影，因果、命运、道……中，一样地剥离了他。

杨老怪手上抓着的尸体，也消失了，他也不记得少年了。

“前辈，我告退。”杨老怪往门口走去。

“你让吾也被骂了，去和他做个伴吧。”

杨老怪也消失了。

将其彻底脱离了世间，玄恒又复活他。

“我……刚才死了？现在，这又是何处？”

少年活着，他周围，却是黑暗。

因为他被彻底剥离了，世间一切，皆不存他，可是少年偏偏又还活着。

他处于的黑暗，也不是黑暗，而是玄恒给他创造的一片特殊领域。

“别急，有人来陪你了。”玄恒枯寂的声音，在少年耳前出现。

阴森的身影显现在了不远处。

“杨老怪？！”

“小子，你注定会是我的药引。”

“不，你不要过来！不要！”

少年崩溃大吼，一步步地退后。

“过来吧。”

杨老怪五指一抓，少年不受控制地被吸了过去，被他如拎鸡般抓住。

“来吧，为我的道，出一份力吧。”

“啊啊啊……”

惨叫声中，杨老怪废了少年的修为，避免他反抗，随后丢入了丹炉。

丹火燃起，炼化之力围绕，炉内温度骤然上升。

“放我出去，不要杀我，我不要死！”

……

过了一段时间，少年一身血肉，连带魂魄，和杨老怪的药材一起，尽皆成了一颗丹药。

其如果还有意识，一定是觉得自己熬到头，终于解脱了。

下一刻，少年又重生了。

“又有药引了。”杨老怪幽幽地笑着，嗜血地舔了舔嘴唇。

……

院子。

杨老怪、少年的消失，来者们都未注意。

因为他们彻底消失了，包括记忆，都不记得了，自是不会去注意。

“你们的献礼，吾已收到。有心了。”

叶天尘一笑，桌前出现几杯茶，对应来者摆放，是他从院内茶树上采摘而来的。

“前辈客气了，我等空手而来，实属不敬。”

“诸位前来，我也无甚物作为招待，皆点茶吧。”

来者们端起茶杯，饮茶。

只是单纯的茶，没有任何奇异，完全是凡间的茶叶泡的茶。

礼节性喝下一口，众人面色略显奇怪，又很快掩饰了下去。

他们未曾料到，叶天尘会喝普通无奇的茶。

转念一想，强者都不走寻常路，也就释然了。

“好了，言归正传，你们找吾，何事？”

“前辈，我修炼遇到瓶颈，欲请您指导番。”

“自然可以。”

叶天尘淡笑，看向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