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唐诸侯听到楚王要就地杀死他们,立刻痛哭流涕,嚎叫声,苦苦哀求声混成一片。
楚王面无表情的扫视一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诸位都是有头有脸之人,孤不会让你们躺倒在地上的,会给你们一个体面的死法。”
说罢,楚王转头对着山顶上的士兵喊:“你们再去把刚才砍倒的树,挑选一些粗壮且笔直的,将枝桠修剪掉,留下五米高的主干,并将其一端削尖,处理好后抬到这里来!”
楚王吩咐完士兵,伸出手指在唐诸侯群中点了点,数完后再次向士兵们大声喊:“你们自己数好木桩,一共需要七十二根。”
士兵们一边忙碌一边回应楚王:“知道了,大王!”
楚王分配完砍木桩的兵员后,又看了看诸侯们站立的位置,向押解的士兵们挥手示意:“你们把这些人押到旁边去站着,这里要挖坑下桩。”
随着士兵们把众诸侯押到边上,楚王又调配些兵员回来,在宽阔的裸露草坪处挖坑。
要求每个坑位间距一米五。
楚王一阵安排,累了就找个石头,独自坐下,一边休息一边把目光看向远方,时不时悄悄抹一把眼泪。
到楚营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这是我离楚王最近的一次,也就是几步之遥。
我不经意的端详了一下。
一个中年男士,紧梳的乌黑头发里已经掺有丝丝白发,脸上细纹已经开始显露出来,留着一点标志性的胡须,身体也开始发福。
看着楚王佝偻着身子独自坐着抹眼泪,我心里瞬间有些难受,鼻子酸酸的。
虽然他有这么大的国土,此时此刻,一定特别孤独吧。
连一个真正能说得上话,吐露心事的人都没有,成千上万的事物压在他身上,每一次决定都推着事物的发展,或是最好,也或者是最坏。
权力虽高,但活得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不多时,士兵们已经把砍好的木桩陆续抬过来,不断栽进挖好的坑里。
楚王休息够了,便起身到忙碌着栽木桩的兵群里,在每一棵栽好的木桩上推一推,看看稳固了没有。
然后,他忽然又想到什么,开始喃喃自语:“对对对,不能让他们站着死,还是坐着死好像更有尊严。”
楚王小声自语完,又向忙碌着的士兵喊:“你们再去砍七十二根短一些的木桩过来靠主桩栽下,高八十公分左右,拿来当凳子坐。”
士兵们明白了楚王的意思,赶紧跑着去砍。
不多时,这片裸露的草坪上已经整齐载满七十二处木桩。
见木桩都栽好,将军向押着唐诸侯的士兵挥一下手,大声喊:“把各诸侯押过来,绑坐在这些木桩上。”
楚王喊完,押解的士兵们开始忙活起来,把诸侯们拉扯着到各木桩处捆绑。
就在这时,两个押解士兵突然变得惊慌失措,一边拉扯着一个诸侯,一边惊叫:“死了,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楚王见状,朝那两个士兵说:“不要害怕,可能是被吓死了,就算死了也要把他扶起来绑坐在木桩上!“
士兵忙活着把这些唐诸侯捆绑在一根根木桩上,这些诸侯意识到自己已经快要死了,求情无用,便开始肆无忌惮的大声谩骂:
“楚人都不得好死......”
“楚蛮夷,再怎么变,也改变不了野蛮的习性......”
“一个下流的畜生国家,入不了世人的眼......”
“我做鬼也要拖着楚人下地狱......”
......
骂了很多,很杂,反正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楚王听得脸色变了青一阵红一阵,忽然向正在捆绑的士兵大喊:“你们先停下来,把这些人全身衣物脱光了再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