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谢了!”
樊瑜洗完澡出来,发现丁牧把床都给他铺好了。
他感动的稀里哗啦,“兄弟,够可以啊,你这速度杠杠的!”
“嘿嘿,还好啦。”丁牧坐在书桌前做题,听见樊瑜的话,不好意思笑笑,“刚好有多余的被子。”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A市,你是逃课出来的?跟辅导员说了吗?”
“……”
樊瑜擦头发的动作一顿。
哦豁。
他出来时,根本没通知辅导员,当场买了机票,赶来了桐城。
丁牧似有所感,“你不会谁也没说,就过来了吧?”
一秒间,樊瑜自然擦起头发,无谓道,“没事,不用担心。”
来都来了,樊瑜也不可能回去。
等物理竞赛结束,和陆青烈一起回去吧。
丁牧看他几眼,朝他竖起大拇指,“你牛。”
清晨的阳光,如同细碎的金色绸缎,轻轻透过窗帘的缝隙。
洒落在屋内。
阳光温暖而柔和,仿佛给整个房间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环。
斑驳的树影落在被褥,铁床上的人动了动眼睑。
像是蝴蝶轻轻震动翅膀,陆青烈睁开了眼睛,坐起来,揉了揉微涨的太阳穴。
昨晚好像听到樊瑜的声音了……
大概是错觉吧。
“嗯?”陆青烈放下手,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床被子。
难怪他觉得热。
陆青烈没多想,估计是丁牧看他的被子薄,所以买来给他的。
想着等会儿把钱结给他。
他下床洗漱,冰凉的冷水捧向脸,水渍顺着脸颊滑落。
喉咙上下滚动,显得异常性感。
扯过一旁的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水渍,拉开卫生间的门出去。
好巧不巧,与外面回来的丁牧撞上了。
但他的视线并未在丁牧身上,而是越过丁牧,落在樊瑜那里。
他几乎是愣住了,良久没有反应过来。
昨晚的声音没有听错。
丁牧走进去,“陆哥,你醒了,头还晕不,樊哥给你带了早餐。”
陆青烈没有回答丁牧,视线一直跟着樊瑜动作。
樊瑜关上门,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去探陆青烈的额头。
松气道,“不烫了,看来烧退了,头疼不?还有没有其他症状?若是有其他症状,等你吃完早餐,我带你去诊所打针。”
“物理竞赛在即,你必须把身体养好,不能带病上阵,不然影响发挥。”
樊瑜把粥和包子放在桌子上,刚坐下,回头发现陆青烈还看着自己发呆。
轻笑,“怎么了你?不饿呀,过来呀。”
少年逆光而坐,一只手搭在椅子上,两腿微张,笑得灿烂又朝气。
仿佛除了少年的笑容,其他的外物都黯然失色。
陆青烈的心脏咚的一下跳起来又咚的降落,快到他本人都捕捉不到。
气氛微妙,丁牧早就察觉到了,这会儿正安安静静的充当背景板。
良久,陆青烈走过去坐下,“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