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瑜睡的很不安稳,脸蛋酡红。
霍泽伸手探少年额头,烫的都快将霍泽的皮肤烧起来了。
他接来冷水,湿润帕子,盖在樊瑜额头。
弄好之后,霍泽离开了卧室,迈着步伐下楼。
正在客厅吃早餐的甘殇,听见下楼的声音,抬眸一看,笑道,“霍哥,你醒了,小瑜呢,他没跟你一起下来?”
“发烧了。”
“发烧了?!”甘殇惊讶一瞬,很快掩去,夸奖一番,“不愧是霍哥,就是厉害!”
“别贫了。”霍泽满脸都是担忧和自责,“你们之前应该搜刮了物资,有没有药。”
“有的有的!”霍泽一提醒,甘殇想起来了,跑到角落,在大口袋里面翻找一顿,找到了所有的药,全部一股脑塞给霍泽,“喏,这是全部的药了,你看看有没有退烧药。”
霍泽坐下来,一盒一盒的仔细看说明,分了几盒药出来。
二话不说,拿着药上去了。
他给樊瑜喂了退烧药,还帮他擦了消肿的药膏。
完事了坐在床边,时不时给人替换帕子。
晚上了,樊瑜没醒,霍泽拿了流食上来,一勺一勺给人喂进去。
半小时后又给人量了一次体温,还是烫的,再喂了退烧药。
“还在发烧吗?”甘殇进来看看情况,看见霍泽喂的药,忍不住问了一嘴。
“嗯。”霍泽把人放平,将被褥给他掖好,一点缝隙都不留。
霍泽端着盆子去卫生间换水,回来将少年额头上滚烫的帕子拿下来,滚水里降温,之后拧干,搭在樊瑜额头。
看着这一切的甘殇,忍不住笑了,“霍哥,我怎么感觉你变成了家庭主夫呢,好新奇啊。”
“我敢保证,如果卢澄,佟子,四眼仔他们在这里,一定会震惊兴奋得跑出去鲨丧尸。”
霍泽一心扑在樊瑜身上,没有理会甘殇。
良久,甘殇敛住了趣味,认真问他,“霍哥,你确定了吗?”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霍泽能听懂。
他从被褥里找到软乎乎的手,紧紧握住,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温柔,“我确定。”
一句异常坚定的“我确定”,让甘殇愣了愣,又问,“会后悔吗?”
“不会。”
这个人那么好,我幸福还来不及,怎么会后悔呢。
一秒过后,甘殇笑了,“行,看来,我下次得改口叫他嫂子了。”
“希望这该死的末日能有结束的那天,到时候我一定喝你们的喜酒。”
这场发烧来势汹汹,白日里,樊瑜退了烧,晚上又烧了起来。
持续两天了,当天晚上,昏迷中的樊瑜大约是太难受了。
窝在被子里哭。
霍泽洗完澡出来,看见这幕,心脏蓦得一紧,来不及吹头发,跑到床边,抱着樊瑜哄。
“不哭了不哭了,没事了,很快就会过去。”
“呜呜呜……好难受呜呜呜……”两只湿漉漉的眼睛紧紧闭着,极不安稳,缩在霍泽怀里,像一只易碎的小猫,“好难受……呜呜呜……”
樊瑜哭得他心都碎了,扯过纸巾擦掉樊瑜脸上的泪水。
霍泽继续哄着,但樊瑜还是哭,哭个不停。
用手背去探他的额头。
好烫。
隔壁的甘殇听到持续不断的哭声,跑到这里,推门而入。
看见樊瑜哭个不停,脸特别红。
甘殇大步过去,手探上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惊了一下。
“还在发烧?!退烧药似乎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