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流闭了闭眼睛，必须把火气压下去了。

“既然你回来了。”吕天流吐出一口浊气，慢慢扯出笑容来，“A区安全基地的最高统治权交给你了。”

霍泽，“不要。”

“啊？？？”

吕天流三连问号，笑容僵硬在脸上。

你特么一个上将，是所有军人等级最高的，你告诉我你不要？

“为什么？”

吕天流拍桌站起来，一只手叉腰，一只手蹂躏自己的头发。

眸底尽是不解，还有焦躁。

“你总得说个原因出来，不然最高统治权必须交到你手里。”

霍泽抬眸两秒，又垂下，声音冷淡。

“吕中将，你对丧尸是什么看法？”

“当然是该死啊！”丧尸这类生物本就是该死的，吕天流根本不会有半点犹豫，“丧尸杀了我们那么多人。”

吕天流顿了一下，又说，“好吧，该灭绝的是丧尸病毒。”

“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在寻找如何解决丧尸病毒，甚至抓了丧尸来研究，结果都不尽人意，就连丧尸病毒的创始人都没有办法……”

“创始人？”

吕天流反应过来，眸底露出痛恨，恨不得把那人刮了的神情。

“你当初只顾着救人，没有注意到其他的很正常。”

“世界为什么会有如今的灾难，是因为一个普通的研究员，你说可不可笑？就一个普通的研究员竟然研究出了这种毁天灭地的病毒，虽说他本无意造成这种结果，但他始终是全人类的敌人！”

当真是恨极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咬碎了，泣了血，。

才侃侃道出来。

“我当初就是在研究室发现他的，后来将他带到基地关起来，逼迫他研究，他仍然没有办法，最后疯了，检查是大脑超出负荷，神经系统错乱，就疯了。”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傻子，只有受到刺激才会出现疯的本性。”

霍泽下定结论，“是你们把他逼疯的。”

“呵呵，身处末日谁不疯？都要疯了……”

吕天流捂着脸颊，尤可见眼睑上挂着莹润。

吕天流忽然想到什么，皮笑肉不笑。

“对了，他还有一个儿子叫樊瑜，读大三，攻读生物学。”

“我一直在找他，说不定他有办法呢，不过找了这么久一直没找到，说不定已经死了，哈哈，罢了，或许都是命啊。”

吕天流从一开始的平静，到中间的憎恶，再到后期的有点疯癫，以及最后的泄气。

此时的吕天流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座位上。

吕天流抬眸，发现霍泽难有的怔愣表情，轻笑。

“稀奇，咱们的霍上将也会露出这种表情，真是稀奇。”

过了良久，霍泽忽然说，“或许，并非无可救药。”

吕天流蹙眉，“你什么意思？”

-

霍泽从中心室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他先去找了一趟卢澄他们，跟他们说了几句话。

然后回到房间。

刚回房间，看见被被子包裹成一团的少年。

冰冷的心迅速被大西洋飘来的暖流暖化。

他站在床边看了少年一会儿，转身去卧室洗澡。

一动不动的站在淋浴下面，任由热水拍打皮肤。

半小时后，霍泽换好衣服出来，摘掉美瞳，掀开被子。

钻入被窝，把暖呼呼的人儿搂入怀里。

少年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往男人深处埋了埋，与他贴的更近。

手拍他背，梦呓。

“别怕哥哥，我一直在这里，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