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只为了救神而陨灭的狐狸。

樊瑜心里莫名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

顾小不相信，一遍一遍的将头磕在地上，叫樊瑜救陈澄。

陈澄见状，轻微叹了口气，将顾小从地上拖了起来，把她放到位置上坐着，俯视顾小。

陈澄捧着顾小的泪脸，笑道，“小小，别为难别人了，这种事情确实是逆天而为。”

“小小，我爱你，即便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仍旧爱你。”

灵魂消失的速度不快不慢，已至陈澄腰部，“我的爱将会与你同在。”

“小小。”陈澄弯腰，最后一次吻住恋人的唇，手臂已然消失，接下来是脖子以上的部位，“再见了，别辜负我的苦心，不然我会难过的。”

“我爱你。”

顾小不敢动一下，生怕这个吻消失，唯一能动只有眼泪。

唇上的触感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了。

陈澄消失了。

“啊！”顾小伤心的跌在地上，泪水崩溃，尖叫声锐利。

四周竟然又开始震动。

樊瑜瞪大眼睛，迅速蹲落在顾小面前劝说她稳定情绪。

顾小充耳不闻，樊瑜只能搬出陈澄的遗言，大声吼道，“顾小！你别这样！你难道要彻底成为一个怨灵吗？！”

“你忘了陈澄的遗言了吗？！他希望你放过自己去投胎转世！你要是彻底成为了怨灵就辜负了他对你的一片深情！”

“顾小！你给我清醒过来！”

果不其然，提到陈澄，顾小的情绪终于渐渐稳定下来了。

四周也停住了震动。

与此同时，耳边踱来了脚步声，愈来愈近。

樊瑜偏头，令人讨厌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来者气喘吁吁，看到樊瑜露出了笑容。

“我终于找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差点被震动弄死了！”

樊瑜和司命一寸寸瞪大眼眶，秦净远怎么会在这里？！

秦净远看出他的疑惑，主动解释。

“大概是托了我这手串的福，睡着之际，我听见了房门外面的动静，我就去出去看，在二楼看到了长矛男人站在杂货间门口。”

“我猜里面可能有人，但我是人类，帮不上忙，只能躲在暗处观察。”

“之后，我看见你出来，一招解决了长矛男人，从他身上抓出了一坨黑漆漆的东西，你捏爆了，引出了漩涡，将你吸了进去。”

“你养的宠物进不去漩涡，我脑子一抽就这么跟着你进来了。”

“其实也是在那一刻，我明白了自己对你的感情。”

秦净远气喘吁吁的走到樊瑜面前，抬手擦掉脸上的汗渍。

认真俯视樊瑜。

“如果不是喜欢，我又怎么可能会什么也没想的就跟着你进来了呢。”

“其实有句话说得很对，患难见真情。”

“樊瑜，我这次是真的喜欢上你了，离开这里之后，你可以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吗，或者说我追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