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群的眼神令人记忆深刻。

柳方一扯着缰绳，赶着兽车向前而去。

兽车摇晃着，路上的人声嘈杂。

“我还以为你会去帮他们。”柳方一赶着兽车忽然说。

“帮他们？帮谁？”风安不解。

“还能有谁？那群被打的人啊，我还以为那群人被打的时候，你会出手的。”柳方一语气中有些不解，似是没有想到风安会如此平静。

“出什么手啊，出手了难道能帮他们？就算出手帮了，他们难道就没事了吗？”风安向后一靠，倚在兽车上。

柳方一回头看去，斜楞一眼风安道：“少跟我说这些哑谜，我听不懂，你有话就直接说。”

“唉。”风安哀叹一声，随即平静反问一句道：“你难道没看到那里的律法石碑吗？”

“看到了？那有怎么了？”柳方一不解。

“呵呵，你啊你啊，你天真的有些让我觉得好笑了。”风安微笑着说出此话，惹得柳方一有些不喜。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天真？

柳方一皱眉看着风安，却是没有开口反问。

“记住了，我们，在那律法石碑面前，终究只是看客罢了，最终能决定事情发展的，并不是我们，所以我没有出手，就算出手了，也没有任何作用。到头来，什么都不会改变。”

“什么意思啊？能决定的事情的不是我们？那是什么？是律法石碑？”柳方一不解询问。

“也不是律法石碑。”风安说。

“那是什么？既不是你，也不是律法石碑？那是什么？”柳方一被风安说的疑惑更上一层。

“你都看到了，仔细想想。”风安提醒了一下柳方一，对方当即沉默住，眼珠在左右转动。

我看到了？我什么时候看到了？

“是那两个察警？”柳方一试探般说道。

“差不多，但还有点不对。”

“那...是那群打人的人？”柳方一再问。

“再猜猜。”风安说道。

“......”柳方一看着风安，沉默了一会。

“快他妈说！”

“......”风安一下被柳方一的话喊得沉默。完了，生气了。

“好了，告诉你吧。能对这件事做出决定的，有、且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人！”风安说完，柳方一忽然沉默。

“那察警要是心中真的有律法石碑，何故会对那被打的人视而不见？那周围围困的人要是心中有律法石碑，何故会去打人？那周围的看客要是心中有律法石碑，何故会沉默不语。说白了，心中有律法石碑的，是那几个被打的人啊，哈哈哈哈......”风安说完，依靠在兽车上轻笑起来。

“一个内心完全笃信律法石碑的人，注定要被制定律法石碑的人所束缚住内心，这是世上难以改变的事实。”风安将目光投向柳方一，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对方听到此话，也是沉默不语。

“唉，我就算出手了，又能怎样，我改变不了人的心，也没这个能力去改变，我只能看着，我只能做个看客。”风安说完，忽然一阵大笑声在旁边传来，而随着大笑声而来的，还有一阵酒气。

一个酒壶忽然被抛到风安身上，风安伸手接住，旁边靠过来了一个兽车，一个样子邋遢的男人开口道：“来来来，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