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聿看着他表演,江永康好似在为儿子不明白他的为难而痛苦。
“你看,那时候你大师兄夏乾之不也是束手无策吗?”
江永康拉出了夏乾之来垫背,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夏乾之那时候虽然表面上没做什么,可他私下四处活动关系,帮着常会长拉了很多人脉。连老爷子的家当都是他托人在抄家前去带出来的。
小舟看出来了,这个江永康真的是很虚伪,当初明明是自己不想被拖累,却摆出自己的为难,再拉出大师兄来对比,显得他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
看着江永康的辩驳,江知聿也不想多费唇舌,说:
“该说的说完了,我们以前二十年没有什么父子情,往后还是一如往昔就好。”
“小聿,以前就是因为我工作忙,那时我觉得反正我们的路还长,才错失了那么多年的父子情,你去了乡下后,我才想通了,以后我们更应该珍惜彼此,把以前错过时间都弥补回来。”
江永康这是来填补父爱来了。他们你来我往,小舟看得津津有味。
“错过了就错过了,我也没觉得怎么样,往后我也不需要。”
“你难道是不想认我们了?你可是你爸唯一的儿子,你这是忤逆不孝。”钱慧吼道。
江知聿讥讽的看着她:
“您还知道忤逆不孝啊?”说完,他笑了起来,说:“也许,这是遗传的吧。”
好一个回旋镖,小舟都想拍手叫好了。
江永康看江知聿油盐不进,也不想跟他们有过多的瓜葛,说道:
“小聿,我为我之前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而道歉,你知道,我是一个军人,每时每刻都在待命中,能顾得上家里的时间少之又少,你恨我也没关系,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排斥我,排斥一位父亲对你付出的关爱。”
要是不知情的人都要怪江知聿的无理取闹了,那么一个为国为家,深明大义的父亲却不被孩子理解,不被大众指责才怪。
小舟都为他感觉心累,比起任性,恋爱脑的母亲,这个巧舌如簧,老谋深算的爹真的不好对付。
“你不累吗?你说这么多,有什么事,说吧。”
江知聿不想多说,直接问了出来,他这个爹从来没有一次性跟他说过那么多话,还这么苦口婆心的。
“唉,你还是不肯原谅我,都是我的错,我也不勉强你,我们先走了,以后我再来看你,你有空也可以回家看看,你的房间我们还留着。”
说完,他拿起茶几上的军帽戴上,带着钱慧走了。
走之前钱慧看了一眼小舟,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她,虽然只是匆匆一眼。
听见他们关上院门的声音,小舟走出去看了一下,确定走远了才回到正屋,老爷子这问江知聿:
“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这样,你怎么不原谅他?”
“他要是真的知道对不住我们,就不会讲那么多狡辩的话,给自己粉饰那么多了。”他看了一眼小舟说:
“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
“也许他真的想跟你重续父子情呢?”小舟疑惑的问。
“他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