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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中,程宇悠悠转醒,只感觉浑身像是被灵力卡车碾压过一样,酸痛无比。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躺在那里。
「该死,我的伤还没好……」程宇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尝试着调动体内的灵力,却发现自己经脉受损严重,根本无法运转灵力,不禁心中一沉。
「这下麻烦了……」
他现在身受重伤,无法动弹,而且还身处这个陌生的环境之中,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吼!」
就在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吼声突然从山洞深处传来,吓得程宇心中一颤。
「什么东西?!」
程宇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挣扎着坐起身来,目光警惕地看向山洞深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块石头,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武器了。
「吼!」
兽吼声再次传来,这一次,程宇听清楚了,那是一声虎啸!
「该死,不会这么倒霉吧,竟然遇到老虎了……」 程宇心中暗骂一声,他现在这副鬼样子,别说是一只老虎,就算是来一只兔子,他也对付不了啊!
「吼!」
虎啸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阵腥风,一头体型庞大的斑斓猛虎出现在了程宇的视线之中。
那只猛虎浑身布满了黑色的条纹,一双铜铃般的虎目中闪烁着凶残的光芒,锋利的獠牙露在外面,让人不寒而栗,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吼!」
那只猛虎看到程宇,顿时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然后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程宇猛扑而来!
「我靠!」
程宇见状,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闪过,那只猛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然后便化作一团血雾,消散在空气中。
白浅的身影出现在了程宇面前,她看着程宇,眼中充满了关切:「你没事吧?」
「我没事……」 程宇摇了摇头,他看着眼前的白浅,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疑惑,「你怎么回来了?」
「我担心你,所以就回来了。」 白浅说着,走到程宇身边,轻轻将他扶起,「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我没事,死不了……」 程宇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笑着说道,但他的脸色却苍白得可怕。
「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 白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紧紧地握着程宇的手,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我真的没事……」 程宇想要安慰白浅,却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这里是……」 白浅似乎察觉到了程宇的目光,缓缓睁开双眼,转头看向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容,「我的秘密基地。」
「你的秘密基地?」 程宇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说大小姐,你把我带到你的秘密基地来干什么?不怕我泄露你的秘密吗?」
「你敢!」 白浅美目一瞪,故作凶狠地说道,但那副可爱的模样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哈哈……」 程宇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白浅那副娇憨的模样,他突然觉得,就算真的死在这里,也值了。
「你笑什么笑?!」 白浅被程宇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嗔怪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程宇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宠溺之色。
「谁……谁可爱了?!」 白浅闻言,脸色更红了,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我说你可爱就可爱,怎么,你不服气啊?」 程宇说着,伸手捏了捏白浅的脸颊。
「你……你放手!」 白浅被程宇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拍开他的手,嗔怒道,「谁让你捏我脸的?!」
「哈哈……」 程宇看着白浅那副羞恼的模样,心中更加欢喜,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你再这样,我……我就不理你了!」 白浅气鼓鼓地说道,但她的语气却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好好好,我不捏了,不捏了。」 程宇见状,连忙见好就收,生怕真的把白浅惹毛了。
「哼!」 白浅轻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程宇。
程宇看着白浅那副傲娇的模样,心中更加欢喜,他伸出手,想要将白浅揽入怀中……
程宇醒来时,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散了重新组装了一遍,每个关节都像生锈的齿轮般咯吱作响。他费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舒适的床上。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天堂吧?」程宇自嘲地笑了笑,挣扎着想要起身。
「你醒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程宇转头一看,只见白浅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笑盈盈地看着他。
「怎么又是你?我这是在哪儿?死没死透啊?」程宇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一丝虚弱,但更多的却是调侃。
「你还没死呢,瞎说什么丧气话!」白浅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嗔怪,但眼中的关切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这里是...我一个朋友的地方,很安全。」
「哦?你朋友?我怎么记得你朋友遍天下啊,哪个朋友这么厉害,还有这种世外桃源?」程宇挑了挑眉,一脸「我不信你骗我」的表情。
「你管那么多干嘛?好好养伤就行了!」白浅被他那副欠揍的表情气得不行,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恨恨地将汤药塞到他手里,「喝了它!」
程宇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一股奇怪的味道直冲脑门,顿时五官扭曲,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这什么玩意儿?能喝吗?该不会是什么毒药吧?想毒死我然后毁尸灭迹?」程宇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将碗推了回去。
「你爱喝不喝!不喝拉倒!」白浅被他气笑了,一把夺过汤药,作势要倒掉。
「别啊!我喝,我喝还不行吗?」程宇见状,连忙讨饶,苦着脸接过汤药,闭着眼睛一饮而尽,仿佛在喝什么毒药一般。
白浅看着他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至于吗你?这可是我特意为你熬制的疗伤圣药,外面想喝都喝不到呢!」
「疗伤圣药?就这玩意儿?你确定不是在坑我?」程宇一脸怀疑地盯着白浅,仿佛在看一个骗子。
「爱信不信!」白浅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转身开始收拾房间。
程宇看着白浅忙碌的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虽然有时候有点任性刁蛮,但对他却没的说,尤其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程宇突然开口问道,语气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难得正经起来。
白浅闻言,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头也不回地说道:「白浅,我叫白浅。」
「白浅?这名字倒是挺符合你的气质的,人如其名,肤白貌美,浅浅一笑百媚生啊……」程宇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白浅,眼中满是玩味的笑意。
「你再说,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喂老虎?」白浅转过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眼角眉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别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程宇见状,连忙举手投降,他知道,这丫头是真的会把他扔出去喂老虎的,毕竟之前那只老虎的下场,他还历历在目。
「哼!算你识相!」白浅轻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程宇看着白浅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这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姐,家主派人来接您回去了。」
白浅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知道了,马上就来。」白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对着门外的人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看向程宇,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我……」
「你走吧,不用管我。」程宇看着白浅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了然,他知道,白浅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这次的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
「可是……」白浅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程宇打断。
「没什么可是的,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活下去的。」程宇看着白浅,语气坚定地说道。
白浅看着程宇坚定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程宇看着白浅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白家……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会会你们了……
程宇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被丢进了一个不断旋转的洗衣机里,五脏六腑搅成一团,翻江倒海的难受。等他好不容易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得可怜的被子。
「嘶……」程宇刚想起身,却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败不堪的木屋里。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来几缕微光,勉强能看清屋内的陈设: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个掉了漆的柜子。
「这他娘的是哪儿啊?」程宇揉了揉还有些发昏的脑袋,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他记得自己被白浅那个丫头带回了家,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