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窝在公司附近那咖啡馆的角落里，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她呆呆地望着窗外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神发直，满是迷茫。

她头发有些凌乱，眉头紧紧皱着，嘴唇也不自觉地抿着。

张晨光、赵子轩和林逸飞这三个人的身影就跟走马灯似的，在她脑子里来回转悠。

她的手指机械般地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勺子，勺子和杯子碰得叮当响。

“我到底喜欢谁呢？”李悠然嘴里嘟囔着，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猛地响起来，把她吓了一跳。她掏出手机一看，是赵子轩打来的。

赵子轩那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悠然，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李悠然愣了愣，犹豫了那么一小会儿，才回道：“子轩，我……我今晚有点累，想早点回家。”

赵子轩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说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李悠然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子上，身子往后一靠，脑袋仰着，眼睛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坐直了身子，端起那杯已经快凉了的咖啡，抿了一小口，苦得她直咧嘴。

她放下杯子，摇了摇头，嘴里嘀咕着：“这都什么事儿啊。”然后抓起自己的包，站起身来，把钱往桌子上一扔，就往外走去。

挂了电话，李悠然轻轻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林逸飞的电话打了进来。

“悠然，我弄到了两张你一直想看的那场音乐剧的票，今晚一起去。”

林逸飞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那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仿佛都能看到他咧着嘴笑，眼睛里闪着光。

李悠然咬了咬嘴唇，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逸飞，不好意思，我今天没心情。”

林逸飞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声音都低了几分，“那行，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再去。”

李悠然挂了电话，心里头像是揣了个乱蹦的兔子，更加纠结了。这可咋办哟，逸飞对自己这么好，可自己这心咋就定不下来呢。

晚上回到家，李悠然把自己像个麻袋似的扔在沙发上，鞋都没脱，脚丫子还耷拉在地上。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回想着和张晨光相处的点点滴滴。张晨光在工作上对她的指导和帮助，那认真的模样，还有他那冷峻外表下偶尔露出的温柔，比如有一回她犯了错，张晨光没像别人想的那样大发雷霆，反倒是和声细语地给她讲该咋做，那时候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把人给化了，就这一下子让她心动不已。

“可是，子轩和逸飞对我也很好啊。”李悠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头发被她抓得像个鸡窝。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又躺下去，嘴里还嘟囔着：“哎呀哎呀，烦死个人。”

第二天上班，李悠然低着头，像个没睡醒的鸭子，无精打采地走在公司走廊上。

一抬头，正好碰到了张晨光。

张晨光穿着笔挺的西装，那眼神犀利得像把刀子，上下打量着她，“悠然，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

李悠然勉强挤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没事，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