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青静静地看着蓝天,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总感觉格外明朗,开阔。不由地让他心情舒畅,脚下生风,快步回到了家中。
不久,成绩张贴出来,刘长青中了,他已经是秀才了。
邻村的周求富立刻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酒席,风声也传来了饼村,刘父刘母听闻这风声,心一横,也想举办一场酒席,但近几年收成实在不好,也就只有作罢了。
“等以后收成好了,娘一定给你补办”刘母看着刘长青,心中抱歉。
“不用,娘,反正我也不稀罕”刘长青望向天空,对他来说,海阔天空,已经足够了。
“嗯,长大了,知道给娘省钱了”刘母听着这话,心中越不是滋味。她轻轻摸着刘长青的头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时而微笑,时而沉思,最后竟流下泪来。
“娘,你怎么哭了”
“娘这是高兴,娘的孩子是秀才了,熬出头了。”
“娘高兴就好”
酒席终究是没有办下来,所幸刘长青与周求富同学的十四年中,比较是常有的事,现在早就习惯了。
转眼,一年过去了。
刘长青在家中赋闲了一年,起先,他想要帮家里干些农活,但瘦弱的身体常常出差错,往往在帮倒忙,刘父刘母也总是说当了秀才就不能再干这个了,久而久之,刘长青也就不再去干活了。
但,总要找个谋生的事做,于是便去给人家当会计,不曾想会计没有,劳力倒是要。刘父刘母也不肯自己的儿子去给人当苦力,所幸也罢了。
那去官府谋生,也不曾想面试了几轮,不是排不上号,就是早早内定,出来走个过场,说不定早就没有了这个职位。
刘长青看着从街头排到街尾的秀才,去争一个职位,不免心里沉重,果不其然,他没有被选上。
几轮碰壁,刘长青只能赋闲在家了。刘父刘母倒是不介意。毕竟在他们心里,秀才儿子只是怀才不遇罢了。
“收成越来越少了,近些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是刮大风,又是下大雨,没个安生,近不久,又开始不下雨了”
刘父一回到家,就和妻子抱怨道。
“唉,少抱怨两句,省点力气吧”刘母回应道。
刘长青坐在房间里,静静的听着,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