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拉扯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相公,好了没”从中走出一个妇人,身穿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好似多块烂布随便缝合在一起,妇人因为这件衣服,裸露出大片皮肤。
刘长青扫了一眼,眼睛转向别处,却总是不自觉地拉扯自己的眼睛以免转到妇人身上。
“你先回去”那男人有些生气,把她往回赶。
那妇人不走,苦着脸,带着苦腔说:“可流儿已经昏过去了,我怕他……”
妇人没敢再说,刘长青听着,晃晃脑袋,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那男人见刘长青是个书生,又不似平常那群书生一般,便说道:“小人和妻儿逃难来此地,没有谋生的手段,只好沿街乞讨,却不想孩子生病了,急需用钱,只好央求妻子来做这皮肉生意。”
说完,那夫妻大哭起来。
“若是大人不嫌弃,就做这一单生意吧!”
刘长青闻言,脸上又一阵通红,没接话。
“求大人了!”夫妻二人一起出声。
刘长青立不住了,脑子像浆糊一般,什么都想不了,书生的矜持还像一根铁棒,搅动着他脑子这口大锅。
“你儿子急需多少钱?”
“20文就好!”
“这里是半两银子,你拿去给你儿子治病。”说完,刘长青丢下银子跑回了客栈。
“刘兄,你好兴致啊,晚上还锻炼身体啊。”赵生看着刘长青满脸通红地跑回客栈,取笑道。
“嗯……额,是我跑了会步,累了,先睡了。”
赵生感到奇怪,没有多想。
躺在床上,刘长青还是忘不了那扫了一眼的女人,和她裸露的皮肤。那副场景像附骨之蛆一样甩不掉,他每次想用圣贤语录来洗脑子时,都会被那副场景霸占,刘长青辗转反侧,好久才睡了过去。
半夜,刘长青迷迷糊糊醒来,没有以前那样沉重的感觉,却有一股难以言明的疲惫感爬上他的全身。
他感觉两腿微微发酸,还有些黏糊糊的。
伸手一摸
?
!
一夜无话。
“刘兄,你这么早出去干嘛?”赵生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一大早看着刘长青抱着一堆衣服出去,现在又回来,似乎是洗了。
“我…我洗衣服了……衣服脏了”
“…嗯”赵生回应道。
二人在吃完早饭后就分道扬镳了,需要在县里找各自需要的东西。
刘长青又一次向着县中心走去。昨日没有睡好,今天又起了大早。身心俱疲。
但昨日没有去准备一些东西,明日就要启程了,今日不得不去了。
迷迷糊糊中,刘长青走过满是乞丐的街道,来道县中心的不远处,远远似乎能听到有一些人在争执。
刘长青走近前去,起身观望。
似乎是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抓着。
“美人,你就从了我吧!”那身穿华服的人笑道。
“放手”那女人甩不开,又叫道:“滚开”
“诶,我观察了你几天,几天下来,你一文钱都没讨到,今天莫不是要饿肚子,我可怜你几天没吃东西,你从了我,我用高出几倍的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