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岐没有用那只提着死“人”脑袋的机械臂，而是使用那只完好的手。动作像是吃西餐时，用餐刀缓慢而精准的分割牛排。

缓缓的打开了……柜子的门。

里面看上去空无一物。只有燃烧过鉴识火柴的气味，从中飘出。

但封闭空间，依旧是留下气息的好地方。

“你在干什么？”白芒看着他的动作，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恼怒：“这就是你所谓合作的态度。”

“没什么，只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燕岐像是在战斗中放弃抵抗一样，展示空空如也的双手，表现出极有诚意的态度。

“垃圾上流出来的脓血味吗？”白芒嘲讽地说道。

然后他突然走到废弃的办公桌前，捡起垂落的电话话筒，在固定电话的机身上按了几个按键，“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箱子里的尸体不是窒息死亡，身上根本没有窒息死亡的特征。脸和指甲都带着不正常的紫色，她是被毒死的。”

“我是通过现场的报纸才得知案发的时间。但所有时间在5：58以后的房间都是正常的，且无人进入过的状态。”

他总结看过所有的房间，分析出和时间相关的特征，

所谓的案发时间在6：58的说法，通过脑中的记忆和现场的报纸上得知的，而低烧是对诡异精神稳定剂的副作用。

有人篡改了他的部分记忆，并且和这次的诡异事件有关。

“分析得很对，然后？”燕岐双肘撑着扶手，坐在档案柜旁的办公椅上。

双手碰在一起，发出皮肉和大块金属碰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