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好心——”

燕岐看着娜娜，只停顿了一瞬，挑了挑眉。很快便恢复了那副狂妄不羁的笑容：“难不成……你是见到路边的蚂蚁摔倒都会搀扶的类型？”

肌肤接触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腹部焦灼的饥饿感。

但细嫩肌肤像是带着电流，从相贴的肌肤处直直蔓延到心脏……逐渐变成了令骨髓都愉悦到战栗的快.乐。

燕岐作为精神系能力者自然知晓自身的异常，但就是这样危险又麻烦的事情，才能引起他的兴趣。

但这次，他也许低估了这个诡异能力的攻击性……但就是要棋逢对手的战斗，才有意思。

……

娜娜自然感受到燕岐观察的目光，她徒劳的甩甩手，气呼呼地说道：“一见面就握住别人手不放的变态，才没资格问这些！”

燕岐默不作声，金色的眼瞳里缠绕着寒冷的月光。

他清楚的闻到少女身上的气味，她才流过血，闻起来像是一块流出旖.旎的樱桃汁的蛋糕。

想要把她连皮带肉的生吞下去。

听着娜娜毫不留情的斥责，燕岐突兀地想道。

娜娜的确说完了人，却得到沉默的回应。和她预想的回应有些轻微的差异，她抬起头试图确认燕岐的状态。

燕岐生得很高，一米九几的个子穿着马丁靴接近两米。娜娜抬头看他，只看到男人的下巴。

燕岐……故意的躲开了她的视线？

但脚步却朝她靠近，娜娜不想被他踩到，于是也向后退去。

她们再次开始跳起舞来。

月光皎洁，舞步轻盈。

脚步时而轻缓，时而像风中飞旋的落叶，偶尔踩踏到盛满月影的水洼，然后接着旋转。

*

蜃景蹲在远处，面无表情。

他藏身于破旧纷乱的杂物堆旁，吃垃圾的鼠群去而复回，叽叽喳喳的围在他身旁。

他默默看着突然起舞的二人，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少女脸上……前所未有的生动表情。

被咬坏的手指上，流下了更多的血。

燕岐也看到了阴影中的男人，鬼鬼祟祟，却看不出表情。

他居高临下的看向蹲在地上……相比之下狼狈不堪的男人，无论是不是幕后黑手，一副看着妻子出轨还要强装镇定的姿态，真是可笑。

舞步变换，在娜娜背对着蜃景时。

燕岐唇瓣无声地张合，朝着堆放杂物的方向恶劣的挑衅道：“见不得光的……老——鼠——”

同为男人，蜃景自然能够从那人的神情中体会出真实的意图，那份暧昧的优越感像是在踩踏他的心脏，溢出令人作呕的嫉妒。

他忽然想着——

这个和少女跳舞的人，为什么不是他？

蜃景阴鸷的神情浸透雨夜的湿冷。黑暗中少年目光如炬，眼角猩红，带着清晰的……杀意。

两人目光相碰，空气中溢散出潮湿的火药味。

但皱着眉数拍子的少女却一无所知。

＊

燕岐领着她转圈圈，越来越快，直到她几乎跟不上节奏。

就在娜娜开始有些脚步发轻的时刻，燕岐突然停下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