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草草触景伤情,坐在炕上默默抹起眼泪。
这性子这般软,霍婶心里摇头:“草草是不是听见村里那些嚼舌根,来验证还是··”。
叶草草软性子定是不敢来,目光落到叶佳昕身上。
一听这话,叶佳昕一时睡意全无,打起精神,性格不是一天两天能改,不着急。
干笑:“霍婶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们为何来,这事要从···”。
叶佳昕将今天发生的事,组织好语言当故事一般讲给霍婶听,事情的严重,她能听出来。
果然,霍婶一下子弹跳起来,指着叶草草一通骂:“你疯了不成,跑去跳河,你你···气死哦,冤家,你爸妈糊涂虫,你也糊涂啊,队上那多领导,我们会帮助你的嘛,好顿顿的,这事还没定下,你着什么急,今天要不是佳昕,你就没命了”。
叶草草一直哭,眼中多了一丝决定:“他们不顾我的死活,踩着我的尸体过日子,那就玉石俱焚,他们是我的父母,不能杀,我自杀,让他们什么也得不到,想粮食,吃屁去吧”。
霍婶傻愣愣的立着,表情古怪,这话,从软蛋嘴里说出来的,有点上头。
叶佳昕也是惊讶了一瞬,看不出,逆来顺受管的性子,改变了,也许骨子里就不是软性子,只是被生活压迫住。
鼓掌“啪啪”,觉察到霍婶不善的目光,讪讪道:“草草姐说的好,我说的是精神,不是寻死,
接着高昂:“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你爸妈井底青蛙目光短浅,孝顺的女儿不要,糟心的儿子,疼爱有加,定是老眼昏花了,千娇万宠的男孩子长大也不顶事,你不用管他们,你只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狠狠打她们的脸,有她们后悔那一天。”
小妹妹真暖心。
叶草草浅浅一笑。
“你看笑笑多好,你就是太瘦了,胖起来就好看了”。
看着嬉笑的两人,霍婶还是提醒到:“该说正事了”。
叶佳昕收起嬉笑,认真道:“整个事情,霍婶也知道,草草的父母真的将日子定下来了吗,一般,这种事队里都是怎么处理的。”
叶草草也不哭了,抬头定定望着霍婶,一个答案关乎她以后命运,屏息静听。
唉,这。
看她们目光灼灼,估计你们要失望。
她也于心不忍,霍彩丽不明白叶草草爸妈为什么就是想不开。
沉着脸:“队上自然不同意这样不顾妇女意愿嫁娶,可你们也知道,很多村民固执,冥顽不灵根本听不进去,我们开展的工作一直不怎么顺利,你那活久见的爹,为了儿子拼了命,比钢铁还硬,说动他估计够呛,你这孩子也是命苦,投到这么个活爹”。
叶草草紧紧扭着衣角的手一下子松开,眼神黯淡无光,心一下子就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袭上心头,她觉得好冷,冷得牙齿打颤。
一定是湿衣服穿久了,风寒,对,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