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也是悄咪咪的走上前来。
虽然也是害怕,特别是看到高堂上余路也是精神抖擞了一下,但是比起大伯娘还是好上一点。
这人正是村里那个傻子的父亲,住在村最下方。
“道爷,我儿子中邪了,跟傻子一样,乱喊乱叫。”
余路点点头,这种事情他不说自己也知道。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那人自从发了一次高烧之后就这样疯了,也去镇上找过几个医生,都是救不了。然后妻子跑了。
傻子就是傻子,不害人,不吓人,有时会跟着父亲一起下地。
余路摇摇头,自己确实没有办法。
“抱歉,叔,这我真没法子。”
老人家当即跪下,说道:
“小路,我知道你是仙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吧。
求求你,就算是把我们家田都给你,叔也愿意。”
他态度诚恳而又卑微。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种病我也没办法啊!”
他抬起头来,两行泪水如雨水般落下,沉沉嗯了一声。
余路没有法子,也有些心软,拗不过。
可伶道:“我这还有一味药,你拿去,给你儿子喝了,可能没有什么用,但至少能让他不发疯了。”、
话语落下,老人家才缓缓站起来,满眼泪花,从衣袖里掏出十文钱。
装米粥的刘梅梅正要说些什么,便被余路打断了,停下了嘴。
使了个眼色,她才明白的将东西装好送在老人手上。
驮着背的老人提着一碗米粥往家处赶,似乎是想着盼着儿子能够有所好转。
“叔是个苦命人。”
……
陆陆续续继续走来一些村民。
像那种无理的要求比如说痔疮,心里有病的,余路当然还是一碗符水就给打发了。
果然符水就是万能的。
想起这个他真是佩服自己的才智。
但也会遇到那种真是认真来祈福的,这时候,余路便会给他念叨一道驱邪咒,然后递上一碗符水。
渐渐的当最后一个人走了进来。
住在东边的二伯刘闽,他见着熙熙攘攘闹个不停的离去的人群,微微抬头。
然后看向余路。说道:
“小路,我想着你替我儿子算一卦。”
余路也是挠挠头,这算卦推衍一术,虽然书上有,但是那是练气士才能使用的,自己根本不会啊!
也是有点尴尬,你一个道士不会算卦,算什么道士。
但是自己好歹是第一天做生意,怎么可能就这样被搞黄了,于是强撑着问道:
“那好,你儿子是?”
刘闽望天,然后说道:“他前两年出去参军了。农历七月十五生的。”
老人家不会算生辰八字,但是说出个大概时间应该能算吧。
“好。”
“我想问问我的儿子,他还能不能回来?”
余路大拇指在几根手指上不断徘徊,望了一眼老人翘首以盼的目光,回复道:
“可以。”、
老人看着他问道:“那大概什么时候?”
“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