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各项心理准备，但乍然看到这样的情形，依旧难以适应。

老鸨走出去后，来到姑娘们聚集的地方，对正在跳舞唱曲儿的一群姑娘吩咐道：“你们都给我注意着点，别让那个小白脸跑了。”

“妈妈尽管放心吧，保证把他吃得死死的～”姑娘们暧昧地笑着。

有个姑娘看向她：“妈妈，那个小白脸长得可太好看了，你舍得让我们去糟蹋他啊?？”

老鸨呸了声：“少胡扯，赶紧干活！”

一帮姑娘们嘻嘻哈哈地笑闹起来。

老鸨又扫了众姑娘一圈儿：“谁要是偷懒，别怪我不客气！”

众姑娘哄笑起来：“哪敢呐。”

“哼。”老鸨转身离开。

……

陈言泽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溢香园最受欢迎的猎物。

他呆呆坐在椅子上，思绪万千。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陈言泽抬眸望向门口：“谁？”

“客官，奴家送茶来啦～”门口传来一个姑娘甜腻的声音，“请进吧~”

陈言泽犹豫片刻，将门栓解下来，开了门。

只见姑娘端着托盘，袅娜地款步走进来，托盘上摆着两碗茶。

“公子，请喝茶。”她将茶盏放在陈言泽跟前，纤纤素手伸过来替他倒茶。

温润的指尖碰到陈言泽的手臂，酥麻感顿时蔓延至全身。

姑娘似乎察觉到他的僵硬，轻抿唇瓣笑道：“公子怎么了？奴家哪儿做错了吗？”

陈言泽摇头：“没事。”

姑娘笑靥如花：“公子快趁热喝。”

茶香四溢，弥漫室内。

陈言泽捏着鼻子，勉强咽下去。

“公子真厉害！”姑娘赞叹不止，“公子再尝尝这个。”

她拿起一块点心递给陈言泽。

“不用了，谢谢。”陈言泽推脱。

“吃嘛吃嘛！”姑娘软语相求，“这点心味道很好呢！”

“不用了。”陈言泽仍是推辞，“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他的目光飘忽，显然没什么兴趣。

姑娘却不肯放弃，柔弱地哀求：“公子若是不肯赏脸，那奴家只好一直缠着你了！”

陈言泽蹙眉。

姑娘见他态度松动，忙抓住机会继续劝：“公子若是嫌弃奴家脏，那奴家只能去找其他的客人。”

她说完这句话，便垂眸敛目，露出委屈的神色，似乎在哭泣。

陈言泽沉默片刻，慢吞吞地接过她递来的点心，咬了一口。

他刚嚼几口，姑娘柔声道：“奴家听说公子初次光顾溢香园，想必许久没有尝过烟花之地的滋味。”

陈言泽有点尴尬的点点头。

“那公子是否愿意和奴家共度良宵呢？”她柔柔笑着，吐气如兰，“奴家会使一套‘鸳鸯浴’功夫，保证让公子欲仙欲死，再也忘不掉奴家……”

陈言泽面颊泛红，青楼不愧是青楼，这要是放在现代，分分钟钟被帽子叔叔抓进去！

姑娘见他神色微妙，更加卖力，娇滴滴道：“公子不答应奴家也不生气，只是奴家实在太喜欢公子了，所以才迫切地希望与公子共赴巫山、颠鸾倒凤……”

陈言泽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