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苏老爹带着两个半大的儿子,和还在襁褓中的苏糖,迁来这大河村。
村长看在苏老爹是个大夫的份上,同意让他们一家在大河村落了户。
后来苏老爹更是凭借着医术,一再救治了不少附近村子上的村民,稳固了他们在大河村的地位。
时间久了,这些人似乎都忘了苏家人和他们不是本家的事。
听到苏糖这一声吼,村长好半晌才回过神,他敲了敲烟袋起身。
“李福秀,你家又没给苏家送贺礼,自然不能白吃人家的。
再说,当初你家儿子那会儿成婚,不也是没让送贺礼的去吃席。”
“咳,那会儿和现在怎么一样,那可是荒年,今年的收成可比那会儿强多了。”李福秀还想再狡辩几句。
这时,齐令珩不知从哪儿走了过来,站在苏糖身边怒视着李福秀,“今日是我和糖糖成婚的好日子,要是谁敢在这个日子闹事,别怪我伤了他。”
随后齐令珩朝着前方抬起左手,手中正握着一个石杵。
李福秀见此身子哆嗦一下,往一旁侧了侧。
只是还是嘴硬的回着:“你干嘛,你个外乡人,想要杀人不成!”
“呵。”齐令珩冷哼一声,手里的石杵发出一阵阵脆响。
紧接着他松开手掌,石杵竟然被他捏断。
而他握着的那段更是变成了齑粉,在他张开手掌时,随风散落在小院内。
“嘶!”一时间,小院里全是众人的吸气声。
苏糖也被齐令珩这一举动惊到,她没想到平日看着瘦弱之人,竟能有如此本事。
苏糖眯了眯眼,对于齐令珩的身世第一次有了怀疑。
之前,齐令珩的卖身契写的是流民。
普通流民可不会有这种能捏碎石块的力量。
苏糖打量着齐令珩,周围的村民更是大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时间,小院内鸦雀无声。
最终还是苏老爹轻咳了一声才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而李福秀更是像见了鬼一般,大声惊叫了一嗓子,转身跌跌撞撞就往她家院子跑去。
连之前跟她过来的小孙子都忘了。
“奶,奶你等等我啊,我还想吃好吃的菜呢!”
一个比二牛高了许多的胖孩子追在李福秀的身后,小孩子根本不懂自己的祖母为何突然跑了,“奶,你说二牛家的菜,今日咱们随便吃的啊,奶......”
听着孩童的话,院子里的众人纷纷摇头。
只是这李福秀在大河村是有名的老泼皮,大概也只有村长没被她骂过了。
(当然,也许她在没人的时候也骂过村长几句。)
今日能将她吓退,众人还是有些意外的。
不过在齐令珩刚刚露出那一手本事后,以后村子里的泼皮无赖也不敢再来招惹苏家了。
“哈哈哈,好了,人都到齐了,老大家的将院门关了吧,来来来,咱们也该开席了。”
赶走了闹心的人,苏老爹终于再次笑着招呼起来。
孙氏笑呵呵的应了句,朝着李福秀家的方向又啐了一口,这才痛快的将自家院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