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的号角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
汉军士兵们和民夫们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们的目光投向号角声传来的方向,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顾衍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号角声预示着鲜卑人的行动。
他迅速下达命令,士兵们立刻进入战斗准备状态。
顾衍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鲜卑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
要知道,他们车队还没有开始行军,车阵非常稳固。
车阵前方,还有昨夜布置的鹿角和拒马。
这些简易的防御工事,可以成为抵御敌人进攻的第一道防线。
顾衍、张杨、吕布等人爬上高台,他们看向鲜卑人的营地。
只见鲜卑人从大营中推出一辆辆楯车,还有士兵扛着木梯。
集结的鲜卑人并没有骑马,他们手中拿着临时打造的木盾。
“这是要用步兵攻击?”张杨有些诧异的问道。
“鲜卑人哪里来的步兵?就算想调来,时间也不够呀!”吕布也非常的疑惑。
顾衍淡定的说道:“骑兵下马不就是步兵,鲜卑人也是病急乱投医!”
“精锐的骑兵不等于精锐的步兵,况且临时打造一些装备,恐怕也很难派上用场!”
“呜!呜!呜!”
号角声又一次响起。
鲜卑士兵们集结成方阵,准备发起冲锋。
他们最前方的士兵推着一辆的楯车。
楯车类似于手推板车,只不过前面竖起了一块厚厚的木板,可以防御箭矢。
跟在楯车身后的士兵,他们肩膀上扛着木梯,被楯车保护着。
后方的士兵举着木盾,尽管这些盾牌粗糙,却也足以为他们防御箭矢。
不管是楯车、木梯还是盾牌,都是显摆营地连夜赶制的。
虽然看起来非常粗糙,但是,也足够用了。
不过,失去了马匹的鲜卑骑兵,变得非常不适应。
他们的行动变得不再自如,步伐不再轻盈,而是显得笨拙和犹豫。
冲锋的过程中,原本紧密的阵型变得松散,士兵们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大,原本应有的协同和节奏被彻底打乱。
汉军的弓箭手们站在车阵之后,他们的眼神冷静而专注。
随着将官的一声令下,箭矢如同暴雨般射向鲜卑人的方阵。
箭雨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指鲜卑士兵的身躯。
鲜卑士兵们举起木盾,试图抵挡这致命的攻击,但盾牌的防护有限,不少士兵中箭倒地。
冲锋中的鲜卑士兵开始感到恐惧,他们的脚步变得迟疑,心中涌起了撤退的念头。
但军中的督战队却无情地挥舞着武器,任何后退的士兵都会被立即斩杀。
在生死的逼迫下,鲜卑士兵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趁着鲜卑人的阵型混乱,汉军士兵来了一轮齐射。
步弓射出的箭矢如同雨点一般的落下,瞬间射倒一大片的鲜卑士兵。
鲜卑士兵终于冲到了靠近车阵五十步的距离。
然而非常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继续冲锋。
这些鲜卑士兵半蹲在地上,紧紧靠在一起,盾牌彼此互相防护,形成了一个密集的防御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