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黄巾军营帐。
他沉思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断,开口说道:“不能等黄巾贼整顿兵马!”
“传令下去,你等马上下去整顿兵马,现在出营列阵!”
“诺!”诸将领命离去,他们迅速回到各自的营寨中,开始整顿兵马。
士兵们在将领的指挥下,有序地离开营寨,按照预定的阵型排列整齐。
步兵方阵在前,长矛如林,盾牌如墙,他们的眼神坚定,步伐沉稳,展现出汉军的威武与纪律。
骑兵紧随其后,战马嘶鸣,铁蹄踏地,发出震撼人心的响声。
偏厢车上的弩手们警惕地巡视四周,手中的弩箭随时准备发射。
整个汉军阵容严整,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顾衍站在一辆大车加高的高台上,处在大军的中间。
汉军在他的指挥下大踏步向前,来到了黄巾军营地外不远处。
然而,黄巾军并没有出营作战的想法,他们的营门紧闭,在营地前挖掘了三条壕沟,每条壕沟之间堆满了鹿角拒马。
鹿角拒马的后面,是高高的营地寨墙,一排排高大的树木,被埋入地下,有一人多高。
无数黄巾军的士兵,站在寨墙后方,手握着武器,警惕的看着汉军。
显然这些黄巾军也并不是乌合之众,他们整个营地可以说是非常完整,攻守兼备。
顾衍并不会命令大军,去进攻黄巾军的营地。
哪怕他的军队是是精锐汉军,去进攻这样的营地,也会死伤惨重。
不过,黄巾军就算想当缩头乌龟,也并不是这么容易的。
因为人是有情绪的,只要把情绪调动起来,哪怕黄巾军的首领明知不可为,也不得不选择出战。
顾衍冷冷一笑,随即下令:“传令赵云,激怒黄巾军士兵!”
得到命令的赵云,翻身上马,用他的长枪挑着管宏的首级,在黄巾军营地外围来回奔驰。
在赵云的身旁,跟随着几个骑马步兵,他们都是军中特意挑选出来一些大嗓门的士兵。
这些士兵跟随着赵云,在黄巾军营地外围来回奔驰,并且大声谩骂,大声嘲笑,无所不用其极,讥讽着黄巾军,似乎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们的叫嚣声、嘲笑声在战场上空回荡,刺激着黄巾军士兵的耳膜,挑战着他们的尊严。
随着汉军的挑衅,黄巾军营地中开始鼓噪起来。
士兵们的愤怒在营地中蔓延,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被侮辱的怒火。
甚至有些黄巾军的将领,也并不满意首领龟缩的想法。
黄巾军的诸位首领也感到了压力,如果再不出战,整个黄巾军的士气将荡然无存。
终于,在一阵激烈的讨论后,黄巾军决定出动。
营门缓缓打开,黄巾军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涌出,他们的数量众多,声势浩大。
黄巾军的将领们骑在马上,指挥着士兵们列阵,准备迎战汉军。
两军对垒,旌旗招展,鼓角争鸣,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顾衍的军队与黄巾军,彼此都没有动用手中的骑兵。
这些骑兵,隐匿在战阵的阴影之下,等待着冲锋的最佳时机。
在步兵决定战局之前,他们静静蛰伏,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