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冀县,城墙上的士兵们神情紧张,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羌人。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手中紧握着长矛和弓箭,身子微微颤抖。
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也在诉说着此刻的不安。
城墙外,到处是破破烂烂的帐篷,此起彼伏,形成连绵不绝的营帐。
这些帐篷颜色各异,材质粗糙,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凌乱。
有的帐篷上还挂着一些动物的皮毛,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无数的羌人,在这些帐篷里进进出出。
他们有的骑着马,有的步行,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羊皮袄,腰间挂着弯刀和弓箭。
他们的面容粗犷,眼神中透露出贪婪和野性。
羌人们的呼喊声、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喧嚣。
他们把整个冀县给四面合围。
然而,羌人并没有直接攻城,他们也知道自己攻城能力不行,更何况冀县是汉阳郡的一郡之治,墙高城坚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攻克。
羌人的目的是索要粮草,财物,牲畜,他们不怕冀县不答应,因为他们正在攻击冀县周围的坞堡。
那些坞堡孤零零地矗立在城外的田野上,显得孤立无援。
冀县周围的坞堡,都是城内世家大族的根本所在,一旦被攻陷,羌人会得到大量的粮草和军械,也会影响到冀县守城的决心。
此刻,城内的世家大族们心急如焚。
在城内的一座大宅院里,几位世家大族的代表正围坐在一起,商议着对策。
冀县虽然有一些世家大族,但是主要是姜氏和杨氏家族,其余还有一些小家族依附他们,分别是赵氏、尹氏、王氏、梁氏等等。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坞堡撑不了多久了!”一位身穿锦袍的老者焦急地说道,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双手不停地颤抖,他是赵氏家主赵诩。
“城外被大军围困,想要支援坞堡,确实力有不逮呀!”另一位中年男子紧锁眉头,一脸的愁容,他是梁氏家主梁益。
“我们也没有吝啬,也愿意给出一些粮草打发这些羌人,奈何这些蛮夷羌人实在贪得无厌!”一位雄壮男子愤愤不平地说道,他是尹氏家主尹赏。
姜氏家主姜冲非常淡定的说道:“实在不行,城外损失就损失了,我们只要保住了冀县,何愁不能积蓄家底!”
杨氏家主杨皆跟着点了点头:“姜冲兄,言之有理,我等只要守好城池即可!”
姜氏和杨氏本来就是冀县最大的两家,其他家族本就依附其后。
面对这局面,他们也无可奈何。
姜氏和杨氏可以说是家大业大,就算是城外的坞堡全部损失,也不会伤筋动骨。
可是其他家族,就没有这么深厚的底蕴。
如果城外的坞堡被羌人攻陷,那损失可就大了,甚至有可能一蹶不振。
他们说是世家大族,其实影响力并不大,别说整个凉州,就算是汉阳郡,也就能影响到冀县周围。
面对眼前这种状况,他们是一筹莫展。
王氏家主王陵不甘心的说道:“这些羌人虽然四面合围,但混乱不堪,完全不通兵法,我们为何不调取精兵良将,或突袭或夜袭,总比死守要强吧!”
“不可!”姜冲摇了摇头:“羌人势大,各地城池都被攻陷,我们不可大意!”
“确实要小心行事!”杨皆也开口说道:“羌人虽然不通兵法,但彼辈率兽食人,悍不畏死,我们不可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