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带着大女儿也回了家,在厨房里热饭菜,一家子囫囵吃饱。
下午四点半,杜鹃坐在沙发上正手底下麻利的织毛衣,说道:“这几日过年,桌子上都是大鱼大肉的,吃得有些腻味,晚上我们吃点清淡的吧!”
沈蓓蓓点点头,可不是么,这段时间过年,去谁家拜年都是鸡鸭鱼的招呼着,她早都觉得有些腻了。
晚上,杜娟就弄了个青菜豆腐菇类的素菜做的三鲜小火锅,就着中午宴席上剩下的素菜,一家子围在炉子前,砂锅里的三鲜汤汁“咕噜咕噜”冒着水泡,热气腾腾,香味缭绕,豆腐炖的松软,菌类的鲜香,边吃边煮,主食吃的红薯粉,就在三鲜汤汁里一并煮熟。
一家四口吃得满身冒汗,沈建存也直呼舒服,“嗳!还是素食好,好消化!最近老吃肉,吃得我胃里不消化,每天醒来嘴里总有一股子食气。都不敢站人身边说话,就怕熏到别人!”简单吃罢,收拾完家里卫生,沈建存说街上有人放电影,叫几个人一起去看电影,娘俩一个以肚子大了不方便路太远为借口,一个以今天中午累着了要休息为理由,就没有去。只得沈建存带着大女儿盈盈去了,
自从娘俩有了共同的秘密,时常背着沈建存与沈盈盈背后商量外婆的事情。
沈蓓蓓因为前世外婆去世时年龄还小,对事情的前因后果不是亲眼所见,了解甚少,有太多消息都是只是跟妈妈闲聊时听妈妈说的,也不确定真实性,不能作为参考。
因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只能确定的是外婆四月份与外公吵架,消失了几天,等再发现时,已经是尸体在河滩淤泥中晒的有点发臭了。而尸体脖子上有青紫发黑的掐痕。绝对不是众人所说的自杀,而是谋杀!
娘俩最后一致决定,三月底就以杜鹃怀孕月份渐大,身体不适为借口,叫外婆过来帮忙伺候几日。
等外婆来后,旁敲侧击一下,看看外婆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会引得外公外婆争执,甚至到了动手的程度。
将事情想办法解决了,一直装病到五月初再放外婆回去。
三月底,一大早起来,杜娟就嚷嚷着肚子隐隐坠痛,早饭也没有做,躺在床上呻吟半晌。爸爸赶紧带妈妈去街道上诊所看,诊所里,年过花甲的老太太医生把脉半天,也没诊出来个所以然。明明挺健康的身体,为什么会肚子痛。只好嘱咐夫妻俩,多卧床休息,切不可劳累,保持心情愉快,开了一瓶叶酸打发回家。
而前几日刚好爷爷带着奶奶去了市里看病,腰椎间盘突出,疼痛不堪。沈建存这边找不到人照顾杜鹃,只得去了她外婆家把外婆叫来照顾家里。俩孩子要上学,他一个大男人,也实在不知道如何照顾这一家子。又不会做饭洗衣服,还要忙着赚钱养家。
记得前世爸爸在外收果子,被人传说与给果子装箱的其中一个阿姨关系暧昧。这话传到妈妈耳后,俩人大吵一架,妈妈离家出走过一个月时间,爸爸曾笨手笨脚的给姐弟三人做过几天饭,记忆犹新的第一顿爸爸做的饭,一人一碗炖菜,主食是买的馒头。
炒的比板凳腿还粗的土豆丝半生不熟,炖菜里面都是大块的海带和白菜粉条咸的要死。难吃就不说了,酱油还倒的特别多。黑乎乎一碗炖菜,一股子酱油味直往鼻子里钻,土豆丝还炒焦了,又苦又咸,姐仨和爸爸皱着眉头跟吃药似的。实在难以下咽,最后姐姐去厨房端来油泼辣子,掰开馒头抹了一层油泼辣子,撒了点盐,就着一根大葱几个人就这么对付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