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好地方将归离君安顿好后,来到了状元府门口,守门人传话后,两人随着守门人来到了黄芨面前。
张妤汐见到黄芨气色很好,好似已经完全摆脱了与王芝分别的痛苦,黄芨见二人到来,立刻上前道“二位帮了我和芝儿那么多,我还没有好好谢过呢,不知二位来找所为何事?”
陈权世有些恭维道“黄兄客气了,我们就是来道别,顺便传话。”
黄芨立刻将手一白,对二人道“那两位里面请。”
张妤汐向陈权世使了个眼色,陈权世只好回道“不必了,说完我们就走了。”
张妤汐此刻有些生气,靠在了一旁的柱子边,一言不发。
黄芨和陈权世无奈的相视一笑,黄芨问道“那是何事啊?”
陈权世挠了挠头道“就是郡主走前,告诉我通知黄公子一声,小心些韦少爷,郡主已经赶往都城,马上就能惩治韦少爷了。”
黄芨若有所思,正要开口,下人突然前来说道“大人,韦公子约您一会在嘉悦楼一见,说有关于王芝的要事相告。”
三人皆是一惊,黄芨思考片刻后说道“让黄公子去付先生那里吧,我正好有事要找付先生,那里也安静些。”
仆人应声走后,黄芨才开口道“你看看,说什么来什么。”
陈权世问道“黄公子为何不拒绝他?”
黄芨回道“我想知道这韦公子到底要做什么,我也想知道,芝儿她怎样了。”
陈权世点了点头,看向了张妤汐,看到张妤汐眼神中好像也有想去的意思,于是对黄芨说道“若是黄公子不嫌弃,带上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也好保护你。”
黄芨见不好推脱,只好说道“好吧,只不过二位可能只能在屋外偷偷听了。”
两人应允了下来,于是跟着黄芨一同前往了付先生的书塾。
黄芨轻轻叩响了大门,不一会付先生打开了大门,面色有些焦急的朝里看了一眼,将大门轻轻关了些问道“状元,您怎么真来了,明明知道那韦公子心怀不轨,大可不必前来,我来将他打发就好了。”
黄芨微微一笑道“付伯伯,此处是您家,怕什么,他对我做不了什么的,况且还有这两位少侠随我一道而来,放心吧。”
付先生对着张妤汐和陈权世上下打量了一番,只好无奈的应了下来。
张妤汐和陈权世伏在了屋外的窗户边,黄芨则是独自会见了韦公子,韦公子见黄芨到来,立刻笑逐颜开道“在下就知道黄状元最是守信了,近来可好?”
黄芨示意韦公子坐下后,对韦公子道“韦兄就莫要这般客套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能帮到的定倾力相助。”
韦公子兴奋道“当真?”
黄芨见韦公子一改面色,于是试探说道“不过,得看韦公子所谓何事了。”
韦公子小心试探道“黄状元,在下希望你能尽快和郡主成婚。”
黄芨被韦公子所言一惊,心中暗想:郡主此番已走,还让我小心韦公子,难不成韦公子不想郡主离开。
随后隐瞒道“郡主与我成婚之事,是圣上所指,何时成婚还得看圣上意思。”
韦公子放声大笑道“那若是此言是王姑娘所嘱咐的呢?”
黄芨刹那间激动的挺立而起,对韦公子急切道“你说芝儿,韦公子知道芝儿的下落?她嘱托了什么?是让我去寻她吗?”
韦公子扶额坐下,悲伤道“王姑娘她,她自尽了,自尽前找到了我,让我告诉你,希望你能了却她的心愿,娶了郡主,莫要辜负了郡主。”
黄芨被此话震惊的向后连连蹒跚了几步,只手扶着椅子道“怎,怎么可能,芝儿她明明是要。”
韦公子见黄芨脸色苍白,于是掏出了吊饰对黄芨冷冷道“此物是黄兄赠予王姑娘的吧,王姑娘要我以此物来劝解。”
黄芨看到吊饰后先是一惊,想到王芝在走之前明明将吊饰还给了自己,于是猜测到韦公子是在欺骗自己,不过为了套出话,黄芨还是顺着韦公子准备演下去。
窗外的两人听到此处也是面面相觑,张妤汐摇了摇头,陈权世明白了意思,于是两人继续偷听着。
黄芨接过假吊饰,悲伤道“芝儿,我答应你,我会和郡主成婚的,你安心吧。”
韦公子得意的浅浅一笑,又立刻转换态度,将手扶在黄芨肩上道“黄兄节哀,只要你和郡主能顺着王姑娘的意思,她在九泉之下,便也无悔了。”
见黄芨悲痛欲绝,韦公子又添油加醋道“那日湖边的蒙面人,就是曾经王姑娘身边的丫鬟,我怕她会因王姑娘自尽一事寻仇,所以希望黄状元快些娶郡主过门,好顾全郡主安危。”
黄芨答应了下来,韦公子长舒一口气,随后拱手道“那在下就不叨扰黄兄了,黄兄好好休息,在下告辞了。”
韦公子走后,黄芨将吊饰放在了桌子上,陈权世和张妤汐也进到了屋内,陈权世说道“黄状元是想保护郡主能安全离开,才隐瞒韦少爷的吧。”
黄芨严肃道“看来郡主真的抓住了那个韦公子的把柄,他这么着急留着郡主,又是为何呢?而且为什么要骗我芝儿死了呢?”
张妤汐回答道“其实,那个韦少爷根本不知道王姐姐没死,他吩咐的人杀死的是扮成王姐姐的贴身丫鬟芊儿。”
黄芨心中一松,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就好,芝儿她没事就好。”
陈权世思虑良久后分析道“也就是说,郡主手中有韦公子把柄,所以韦公子不想让郡主离开,才让黄状元牵制住郡主。依我所想,这韦公子八成已经派人去都城报信了,想要在郡主离开前解决一切。”
黄芨回应道“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先做做样子,办个假婚宴,好混淆视听,看来没这般必要了,只能希望郡主能尽快赶到都城了。”
陈权世突然坚定道“不,还是办吧,韦公子也是拿不准才来找黄状元你的,若是打草惊蛇,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呢。”
黄芨应允了下来,对二人道“那我就先去准备了,二位在此地可以歇息下,我就不送二位了,告辞。”
黄芨来到后院中,忽然察觉到了池中的鸳鸯,只见池中此时只剩下一只在哪里,黄芨望着鸳鸯,就像几年前第一次见到时一样,又一次入了神。
书童此时端着一些吃食而来,看见黄芨又在那里发呆,顺着其眼神而去,才发现他又盯着池中鸳鸯,书童恭敬说道“黄状元,您怎么了?”
黄芨摇了摇头回过神道“阿沐,这鸳鸯怎么只剩一只了?”
书童笑了笑回答道“黄状元,您还是没变啊,另一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说来,它们又不是缺了彼此就活不了了,你看这只不还活的好好的么。”
黄芨轻声道“没变吗?哈哈,可能是这样吧,的确,是我想的太过头了。”
书童看黄芨神色不对,又回应道“黄状元竟不知鸳鸯寿命?公比母寿命长啊,不过也是,鸯死鸳悲,谁能说准世间之事呢。”
黄芨叹了口气,见书童手中端着东西,于是说道“阿沐,我就先告辞了,到时候告知付先生我有急事,之后再来看他,对了,我那两位好友还没走,你把这些端去吧。”
书童应声离开,黄芨又看了看池中独鸳,随后挥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