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宫拿着萨尔曼的钥匙,前去车库取车。
只留冲和萨尔曼在一户建内。
冲从一户建内找出了一瓶高度洋酒,分批次倒在了萨尔曼的脚上,裆上,手上。
强烈的疼痛让萨尔曼近乎再次昏厥,但他不敢昏过去,他实在害怕,醒来了以后,身上会再缺点什么东西。
冲扯下来窗边的窗帘,用刀裁成布条,简单的为萨尔曼包扎伤口,同时漫不经心的问道:
“想好到了警局以后,自己要说些什么吗?”
萨尔曼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开口回应: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成这样子?”
冲抬起头,朝萨尔曼露出了赞赏的笑:
“很识趣嘛,如果你从一开始就这么识趣,说不定还能保住你的手指。”
萨尔曼听到冲的话没有回应,只是无助的躺在床上,绝望的盯着天花板,此刻他的泪水早已流干。
不论录像带事件最后会如何判决,不论自己花了多少钱找律师,企图逃脱罪行……自己也永远忘不了冲的面貌,冲的嗓音。
就算律师巧舌如簧,让自己一天牢也不用坐,自己至死也会都活在这份恐惧之中,苟延残喘。
究竟是什么事……让自己迎来了这种惨绝人寰的结局?
那一定是自己蒙骗,强迫,监禁他人,拍摄非法影片所遭受的报应!
这个人说的对,对于自己而言,活着要比死了更让自己痛苦。
因为即便自己的肉体离开了这个房间。
但自己的精神,依旧被囚禁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永远无法离去……
——
池袋警署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很吵。
而且通常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
因为地域课,生安课,交通课总会把醉鬼,离家出走的少男少女,违反交通规则……各种五花八门的人拘留进来。
冲拖拽着几乎无法走路的萨尔曼,进入了暴力团对策课,正巧看到还在深夜审批文件的暴力团对策课,课长浅沼久男。
将萨尔曼关在拘留室内,冲向浅沼做出了简短的拘捕报告。
冲本以为浅沼会对萨尔曼身上的伤势起疑心。
但或许这就是暴力团对策课的潜规则。
浅沼丝毫没有过问有关萨尔曼的任何事,一语不发的在报告上盖了章,继续伏案忙自己的工作。
冲没有遭到盘问,脸上露出放松的表情。
在警署内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走出了警署大门。
一出门,冲就看到坐在警署台阶上抽着烟的斋宫。
冲坐在了斋宫身边,斋宫先是给冲递了根烟,被冲谢绝了,斋宫又递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易拉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