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是靠脚走,靠眼睛看,靠手来摸,靠鼻子来闻,靠耳朵来听,靠嘴巴尝,是要吃苦耐劳,把鞋底磨光才能办到的,不去案发现场看看,实地调查一番,一切都是空谈!”
斋宫说出了有如推理小说中,名侦探一样的言论,将剩余的生鱼片全都塞进嘴里,喝下一大口酒,穿上衣服朝着门外走去。
冲见此情景也同样快速的吃光了海鲜饭,在碗底藏了一张万円钞票,跟在了斋宫的身后。
虽然……斋宫刚刚的豪言壮语很是威风,但当冲看到斋宫因为喝醉了酒,下楼梯都在发抖的腿,还是觉得这家伙怕是指望不上……
和梦子打了个招呼,冲走出了猫屋敷。
斋宫没有任何安全意识的,摇摇晃晃的,朝着他的那辆老旧奔驰车走去……
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冲强硬的拉着醉醺醺的斋宫,坐上了开往足立区东绫濑公园的计程车……
——
东京,足立区,东绫濑公园。
雏菊酒店,上午十点。
冲丢下车费,将已经快要在车上睡着的斋宫拖下了车。
与想象中的不一样,围住雏菊酒店的亮黄色警戒线外,站着不少的人。
这些人,大部分都手拿着相机,脖子上挂着证件,不用多说,一定是想要在现场挖掘新闻的记者。
雏菊酒店外围满了记者这件事,本身就让冲感到不悦,毕竟没有这些记者,事情根本不会发展成现在这种局面。
但更让冲不爽的是,绫濑警署居然没有派人驻守案发现场,保护案发现场的证据……
有些记者还讲究职业素养,只围在外面拍照,但有些记者就没有那么守规矩了,见无人阻拦,纷纷掀开了警戒线,不做任何防护措施的进入了案发现场……
看到这个场景,冲感到火冒三丈!
绫濑警署的人是都死了吗?
还是……被上级下达了什么指令?
——顺应媒体的报道,将不必要的案件信息隐藏忽视,坐实丰永见亨的劫匪身份……
冲想到父亲冲宽郎说过的话,暗自攥起了拳头。
冲拉拽着半梦半醒的斋宫,掀开了警戒线,朝着雏菊酒店房门走去。
“二哥!”
身后响起清脆的,像是林中之鸟的声响。
冲回过头去,戴着画家帽,穿着白衬衫,外面套着粗花呢马甲的冲莺空,正一手举着相机,一边朝着自己挥手。
冲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朝前方挥了一下,示意冲莺空跟过来。
莺空明白哥哥的意思,同样掀开了警戒线,跑到了冲的身边:
“哥哥,这位是?你抓来的犯人?”
莺空脸上满是疑惑的,指向了一旁醉醺醺的斋宫。
冲看到斋宫半眯着眼睛,一副又要睡着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拳头狠狠的朝着斋宫的肾,猛击了一下,顿时让斋宫捂着腰闷哼一声:
“唔……臭小子,你对自己人也这么狠啊?”
冲用手指着捂着腰,满脸痛苦的斋宫,介绍道:
“莺空,这位是池袋警署暴力团对策课一系长,斋宫凉介,算是哥哥的搭档。”
“宫哥,这是我妹妹,莺空。”
斋宫一只手按着腰部,腾出的一只手,朝莺空伸了出去,但却被冲无情的拍了下去:
“客套的仪式就免了,赶快进行现场调查才对,毕竟……这里没什么员警驻守,记者在现场来去自由……说不定现场已经被破坏了。”
冲说完话,带着莺空朝着雏菊酒店内部走去,只剩下捂着腰倒吸着凉气的斋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