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想把这“五术”组合连贯起来用时,思维短暂卡顿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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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任鸿雁去她老家鹤鸣县前,陆策又试着把这抓、拧、靠、踢、扫“五招”,读心、奕心、慑心、得心、融心“五术”连贯起来用……
不出所料,还是动作卡涩、浑身破绽……
思维卡顿,头疼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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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胡彦皋开着那辆“古斯特”轿车,送陆策和任鸿雁去的鹤鸣县化鹤岭乡……
陆策从车里的后视镜看到,胡彦皋的眼睛里像有团火,不时从镜子里看后座的陆策与任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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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鸿雁家,陆策看到了令人悲痛断肠的一幕……
她爷爷坐在桌子旁边像个木偶,看到任鸿雁和陆策进来也一言不发……
他被任鸿雁远房堂姐的车撞过后,就彻底痴呆了……
……
任鸿雁的父亲患尘肺病已经到了晚期,他半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连喘息、咳嗽都细弱无力……
而原来还能做些轻微活路的母亲也只能坐着喘息……
任鸿雁的弟弟只会画画、现在他六神无主地站在床边……
全家人就靠弱女子任鸿雁拿主意,仿佛她就是这个家顶门立户的“户主”……
……
任鸿雁一回到家里,就趴到父亲的床上哭了起来……
她父亲仿佛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终于见到了可托后事的亲人,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我放不下心啦……
上面还有……90岁的……痴呆父亲……没人养……
你妈妈……也只剩……半口气了……
你弟弟……也没……没找人……
你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你叫我……怎么……闭得眼了啊……”
任鸿雁悲怆地连声说:“我结婚了,我结婚了,刚登记的……
我就是带小陆回来见您的……
怕您们身体不好,惊动您们了又要张罗婚事,自己登记的……”
又对陆策喊,“小陆快过来……”
陆策心里一阵酸痛,像真的对自己的岳父说:“您放心,我会对鸿雁好的……”
任鸿雁的父亲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很快就僵住了……
他听说任鸿雁的“喜讯”后撒手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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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策和任鸿雁按她老家的礼俗,安葬了她父亲……
任鸿雁又留下一笔钱给他弟弟,“我公司里还有事,你请个人照顾爷爷和妈妈,等爸爸过了‘五七’后,我们就把爷爷和妈妈接到江城去住……”
……
……
这几天陆策真像任鸿雁的女婿一样,帮她张罗她父亲的丧事、招待客人,胡彦皋只是像司机一样开车接亲戚、买东西……
送任鸿雁父亲“上山”时,胡彦皋哭得很伤心……
但陆策总觉得他哪儿不对劲……
陆策在任鸿雁面前婉转提起过,但任鸿雁没听进去……
也难怪,她父亲刚死,考虑不到别人的心事上……
……
返回江城的路有一段盘山路,开车的胡彦皋却仿佛放下了“魔障”……
前几天时不时露出的狰狞眼神,现在换成了温柔陶醉的神色……
他一边开车一边和任鸿雁提起刚到公司、他与任鸿雁一起回鹤鸣县的旧事……
越是这样,陆策越是担心,他试着用自己的读心术观察胡彦皋,“这人眼神里有留恋、有惋惜、又有果绝和冷酷……
肯定心态变了……”
但当陆策想把读心术与奕心术、慑心术综合起来用,“我怎么才能慑服这个心态异常的人……”陆策突然一阵发晕,眼前一黑,歪倒在任鸿雁的身上……
“陆总……”任鸿雁焦急地呼喊。
正好车开到一处悬崖和缓坡的过渡地方,只见胡彦皋把方向盘猛地往悬崖那边一打……
“小胡,你疯了……”任鸿雁喝道。
“我寸步不离照顾你这么多年,还是不如你见过几面的人……
我们一起到地狱里去扯皮吧……”胡彦皋歇斯底里的喊道。
但最后一刻,他又选择了自己跳车,跳的时候不自觉地把方向盘、往自己跳车的方向打了“半把”……
……
陆策像武林人士练功“冲关”一样,到了紧急关头,却读出胡彦皋的心里活动:“他要把车开进悬崖……”
人一着急就晕倒了……
轿车在空中飞行,人像失重一样漂浮,陆策“冲关”竟然有了一丝萌动,像一束烛光照进暗室……
等轿车“轰”的一声,撞在缓坡上的一块巨石上,陆策武功的抓、拧、靠、踢、扫“五招”、他的读心、奕心、慑心、得心、融心“五术”,瞬间融汇贯通、功德圆满……
……
轿车冲下公路时,任鸿雁把陆策的头抱在自己怀里,她不想让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陆策,冤枉跟自己一起送命……
轿车撞到巨石时,巨大的冲击,让任鸿雁的左边脸颊与小车的靠背撞在一起,脸上的肌肉与颧骨撕裂,露出一寸多长的森森白骨,鲜血直流……
她晕过去了……
清醒后的陆策一脚蹬开车门,又一把拽下行车记录仪,抱起任鸿雁逃出小车……
整个动作不到1秒……
他刚离开几步,小车“轰”地一声燃烧起来……
跳车的胡彦皋竟然跛着腿向这边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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