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后有机会来京城,可以凭此信物来镇抚司衙门来找我。
说罢,便登上马车,驾离而去。
楚越看了看此人给的信物竟然与沈灵所赠如此相似,难道他也是锦衣卫的人?
摇了摇头,不再胡乱猜测了,于是又双腿迈开上路了。
马车上,黄儿不满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
好你个郑天河,本宫的话你现在也敢不从了,待回京之后,我定会告你一状。
郑天河闻言苦笑回答:
奴才哪敢不听主子的话,只是此人却是救了主子一命。我大梁素来以儒家之术治天下,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主子就算赏他个一官半职也不为过,。
那个人对本宫如此出言不逊,还能给他当官?
黄儿不屑又生气的询问道:
郑天河更加小心翼翼的回道:
观其人年岁不长,且穿着打扮不似官宦财阀之后。吃的东西也很简单,却仍在看书,想必应是赴京参加明年春闱的学子。如此年轻,便知这人应该是有些才华的。
哼,有才华又怎样,考不中就算了。要是考中了,本宫定要治他个不敬之罪。
郑天河闻言无可奈何,真能苦笑回应。
楚越一路赶路向西,这一路走来,也是亲眼目睹大梁的社会百态。
就在分别郑天河后不久,遇见了一个同样衣着朴素,手拿诗书的年轻男子,只见这男子正在摇头晃脑用着戏腔的语调来朗读书中的诗词,楚越觉得有些意思。
见楚越盯着自己看,男子很是自来熟,见到楚越很是有礼貌地介绍自己:
小生钱余多,徽州人士,这厢有礼了。
楚越回了一礼,同样介绍一下自己。
钱余多见对方也如此有礼,心中更加开心,当即用戏腔询问道:
兄台稍停,待小生问语几句,兄台是否向京而去?若是如此,何不随小生结伴同行,官道无趣,多一人岂不多份欢愉?
原来是个中二少年啊,在地球云南有人唱佤味情歌;在大梁,有人用戏腔问话。
确实,长路漫漫,一个人也着实无趣的很,有个具有行为艺术的人相陪,一路上应该不会太枯燥无味了。
于是便答应了钱余多一起上路,果然接下来的一路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在相互交流后得知,这钱余多家里是专门演唱戏剧的,按照他的说法,其祖上是给皇上演奏徽戏的,自己也算是戏曲世家。
楚越问道:
那你怎么不在京城继续给皇上演戏。
钱余多答道:
后来的皇上都不爱看徽戏。
这也叫戏曲世家?
给皇上演过戏难道还不是戏曲世家。
看着钱余多疑惑的眼神,楚越心想反正也对,总归是沾边了。
二人一同赶路了五天,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抵达了京城的外围。看着雄伟不已的城墙,川流不息的车马,以及整装巡逻的兵士们,无不表明着这便是如今天下最繁华的地方-梁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