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点点头:“嗯,这点很有可能,我之前就猜测他是从闹过蝗灾的地方运过来的带有蝗虫卵的泥土。”
李景隆继续说道:“大明境内最近闹过蝗灾的只有开封,但是应天距离开封足有一千二百里远,如果你是周骥,你会为了侵占一百多亩田地,专门派人从一千多里外的地方运一堆泥土过来吗?”
朱橚又摇了摇头:“有那时间精力还有钱财,我不如直接收购那些百姓的土地,让他们直接给我当佃户。”
“这就是我觉得不合理的地方,至于其他的什么阴不阴谋的,我没看出来。”李景隆将手中折扇一甩,悠然自得的扇着风,还不忘对着朱橚扮鬼脸,漏出一排大白牙。
“这样看来就更可疑了,可是周德兴到底图什么?”朱橚没去理会李景隆,低头思索着。
李景隆见朱橚不理他,自觉没趣,走路间几人经过一家酒楼,李景隆顿时馋病犯了,连忙拉住朱橚:“五叔,你别想了,我肚子好饿啊,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朱橚点了下头,但依旧在思索着。
李景隆见朱橚点头同意了,便拉着朱橚走进了酒楼,身后小猴子二人也随之进了酒楼。
四人坐下,酒楼小二连忙上前来给众人倒茶,嘴中念叨着“李公子,您可有好长时间没来我们店了,我们店里最近出了好几道特色菜,都给您上来尝尝?”
李景隆显然常来这家酒楼,他眼神瞄向朱橚,示意小二问朱橚,小二也是人精,马上就转头问朱橚:“这位爷,吃点什么?”
朱橚被小二打断沉思,抬头见众人都盯着他看,又看了眼自己身前那杯几乎算得上清水的茶水,皱了皱眉说道:“就要你刚才说的几道特色菜吧,再沏一壶好点的茶。”
小二得令,一声好嘞便往后厨去了。
李景隆见朱橚又点了一壶茶,不由调笑道:“来酒楼不喝酒只喝茶,你可真是个怪人。”
朱橚笑了笑道:“喝酒伤肝伤胃,你这家伙纵情声色本来肾经就有点虚了,还喝酒,再喝下去五脏六腑都虚了。”
李景隆一听那还得了,他知道自己这个五叔从小不喜兵法,反而喜欢钻研医术,所以刚才朱橚掏出银针忽悠他的时候他都信了,此时朱橚跟他说他肾虚,立马就坐不住了,连忙说道:“肾虚?五叔你可不要吓唬我,我爹还指望我给他生个大胖孙子承袭我家的国公之位呢!”
朱橚一看这家伙又大惊小怪的,笑道:“有没有吓唬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看你这脸色,我不用把脉就能看得出来你小子昨天晚上指定没干好事。”
李景隆面色一窒,昨天晚上他在百花楼过的夜,今早回到府里看到小猴子送去的书信,连府门都没进直接就往应天府衙赶了,都在百花楼过夜了,还能干点啥?
李景隆连忙求助朱橚:“五叔你给我看看,用不用搞点虎鞭鹿茸啥的补一补?我还没娶亲呢,我老李家可就靠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