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转身，看到阿雅站在我身后，她眼眶通红，嘴唇微微颤抖，像是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小花。
“前辈，您…您说的是真的吗？”我声音沙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者长叹一声，缓缓走到阿雅面前，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中满是慈爱和无奈：“孩子，是老夫对不起你，是我把你牵扯进这场浩劫……”
阿雅的眼泪终于决堤，她一把抓住老者的衣袖，哭喊道：“不！我不要！我不要你死！严浩，你快想想办法啊！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看着阿雅绝望的眼神，心中如刀绞一般，但我却无能为力。我能怎么办？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又怎么救得了她？
“阿雅，你别这样……”我走过去，想要安慰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她指着我，哭喊着，“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来这里？要不是为了你，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会……”
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在我的心上，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够了！”老者一声怒喝，打断了阿雅的话，“这件事与严浩无关！是我决定要牺牲自己，来拯救苍生！”
“师父！”阿雅扑倒在老者怀里，哭得更加伤心。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绝望。难道，真的要牺牲阿雅，才能封印混沌吗？难道，我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而无能为力吗？
不！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既然我无法突破到破虚境，那我就用我的命，来换取阿雅的命！
“前辈！”我走到老者面前，沉声说道，“我愿意代替阿雅，成为阵法的祭品！”
“你说什么？！”老者和阿雅同时惊呼出声，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说，我愿意代替阿雅，成为阵法的祭品！”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不行！我绝对不允许！”阿雅想也不想地拒绝道，她冲到我面前，用力地捶打着我的胸口，哭喊着，“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死了，我怎么办？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我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阿雅，听我说，我不能没有你，但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我这条命是师父救的，就算还给师父，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胡说！师父他老人家才不会要你的命！”阿雅哭喊着，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严浩，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不要离开我……”
她绝望的哭喊让我心如刀割，我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地说道：“阿雅，乖，听话，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的，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然后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好不好？”
“你骗人！你骗人！你……”阿雅拼命地摇头，泣不成声。
我强忍着心中的悲伤，转头看向老者，沉声说道：“前辈，我已经决定了，请您成全！”
老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缓缓开口道：“你真的想好了吗？一旦做了决定，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想好了！”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好！”老者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老夫就成全你！”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沉声说道：“用它，刺穿你的心脏，你的灵魂就会被阵法吸收，成为封印混沌的关键！”
我接过匕首，入手冰凉，刀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我深吸一口气，缓缓举起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我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刀锋的寒光映照着我决绝的脸庞。阿雅的哭喊声在我耳边回荡，像一根根细针扎在我的心上，疼痛却也让我更加清醒。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阿雅的音容笑貌，那些我们一起经历的冒险、那些甜蜜的回忆，都像走马灯般一幕幕闪过。
“住手！”老者突然一声暴喝，猛地将我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我诧异地睁开双眼，不明白老者的用意。
“你以为你的命是你想给就能给的吗？”老者怒视着我，吹胡子瞪眼道，“你小子真是蠢透了！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解决问题吗？只会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我愣住了，不明白老者的意思。阿雅也停止了哭泣，疑惑地看着他。
“想要封印混沌，并非只有牺牲一条路可走。”老者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上古阵法，博大精深，还有最后一招，便是以血脉之力，将其强行压制！”
我顿时心头一震，难道说……
老者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沉声道：“不错，你的血脉之力，正是混沌的克星！只是，这一招凶险万分，一个不慎，便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我毫不犹豫地答道：“我不怕！只要能救阿雅，就算拼上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好！有胆识！”老者赞赏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脸色一沉，“但你别高兴得太早，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驾驭这股力量，强行催动只会加速你的灭亡！”
我顿时如遭雷击，难道说，我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阿雅为我牺牲，而我却无能为力吗？
“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绝望地摇头，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老者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长叹一声，说道：“也罢，老夫拼着这把老骨头不要了，也要帮你一把！”
话音未落，老者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掌抵在我的后背，一股强大的真气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我的体内。我顿时感觉体内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被撕裂开来，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凝神静气，守住心神！我将毕生功力都传授于你，能不能封印混沌，就看你的造化了！”老者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语气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