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了三分钟,忒梅利亚斯基就和阿列克谢站在了三楼的走廊上......
在进楼之前阿列克谢特别和忒梅利亚斯基说明过,昨天就是在三楼救出的波切夫,也就是在三楼出现了大批来源不明的奇怪矿工。
所以他们二人在真正踏入第三层的楼道中时,阿列克谢感觉忒梅利亚斯基身上的气质都改变了,力量在皮肤之下涌动,肌肉膨胀着泛着红色,忒梅利亚斯基此时更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恶狼。
阿列克谢跟了几步上去,伸手拦在忒梅利亚斯基面前:
“看到靠近尽头的房间了么,囚禁波切夫的那间屋子就在那里。”
“我知道,上一次你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已经来过了,搜查结果和内务委员会的人如出一辙,都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才大老远的找你去了解情况了。”忒梅利亚斯基说,“包括你指的那一间屋子也一样,我转过了,除了收集几根在墙上的钉子,再没有任何发现。”
阿列克谢安静的点了点头后,又开口说道:“就是不知道刚才那只鼠妖跑哪里去了。”
“兴许那只鼠妖跑到第四层了,可惜我还没有上过第四层,并不知道楼上的布局。”阿列克谢说,“我猜你一定调查过第四层吧,那上面跟下面三层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阿列克谢希望通过忒梅利亚斯基来获得更多的信息,最起码不至于遇到危险时陷于被动。
可就在这一刻,站在前方的忒梅利亚斯基忽然皱起眉,面色严峻的注视着阿列克谢,同时双手重重的按在他的肩膀上,说道:“第四层?你没记错吧,这栋楼只有三层啊。”
随即,忒梅利亚斯基抬起粗壮的小臂,手指指向来时的走廊。
只见,在阿列克谢记忆中本应该出现在走廊两端通往楼上的阶梯,此时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在那原本的位置上出现的,是一面灰扑扑毫无生气的冰凉墙壁。
阿列克谢只感觉头晕目眩,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分不清什么现实与虚幻的边界,又一个相悖的、充满违和的事情出现在他眼前。
“在外面看不就是四层么,你难道忘了吗?”阿列克谢冲着忒梅利亚斯基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忒梅利亚斯基举起一张照片,是警方留证时拍摄的:“我没记错,阿列克谢,一直是三层。”
照片正中央,破败的赫鲁晓夫楼孤零零的立在漫天白雪之中。
一层......
两层......
三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