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阿列克谢摸了摸鼻子,经忒梅利亚斯基这么一说,他反而开始不好意思了,再问下去就有点不礼貌了。
直径大概有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金属管道,紧紧的贴在通道上方的墙壁上。
管道里面不知道输送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不时有水珠汇集到管道表面,从上方滴落到地面上,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忒梅利亚斯基沉默了几秒钟,缓缓说道:“如果没发生意外的话,我会成为一名父亲......”
“当时,我们都已经把家里布置的温馨、惬意,婴儿床,玩具,衣服,还有温暖的被子。”他深呼一口气。
“都怪我在一次任务之后放松警惕,自以为完成稀松平常的任务,却没想到麻烦悄悄找上门来。
一只残余的魇魔找上门来,偷袭了我和她的住处,我因为体质的原因逃过一劫,可是她就没那么好运了。
直到现在,我闭上眼时,当时的某些画面还会不断地在我眼前重现......她浑身是血,我抱着她奔向医院......可还是晚了一步,孩子没保住,就连她也差点丢了性命。
此事之后,我就搬走了,没有说任何理由,也说不出理由,是我对不起她。
她虽然知道一些内幕,但毕竟不是收容者,她对我的离开非常的不解,但最终我们两个人对此都保持了沉默。”
阿列克谢有些负疚的说道:“老大你也不必自咎,这种事情谁也不想让它发生,都是那些恶积祸盈的次生妖干的,和你无关。”
忒梅利亚斯基的大手扶住阿列克谢的肩膀:“你不用安慰我,真相就摆在那里,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玩世不恭只是他的伪装,撕开这层皮,阿列克谢看见了一个颓堕委靡的男人。
把生活看成剧场,忒梅利亚斯基用插科打诨掩盖自己真正的样子,高大的男人忽然变得沉默,空气的悲伤氤氲弥漫,沉重的像水一样把人淹没。
“走吧,老大。”阿列克谢轻推忒梅利亚斯基一下,试图打破这种诡异的平静。
忒梅利亚斯基颔首,沿着通道走向深处......
为了应对西方国家的核威慑,政府挖掘了很多类似的地下设施,阿列克谢走在阴冷的地下通道中,目光四处打量。
正前方忽然出现了几道人影。
等阿列克谢走近了才发现,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昂然挺立在一道巨大的气密金属门前。
气密门的右侧是一个红色的对讲机,此时一个士兵正在面前说着什么。
剩余的士兵在与二人接近的一瞬间,整齐划一的行了个声势赫奕的军礼。
八只极粗的金属手臂连接着大门和墙壁。
站在对讲机前的士兵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命令,转身回归岗位。
大门正上方的警示灯忽然由深红色转为绿,不知道安装在哪里的大喇叭,持续的嗡鸣个不停,声音悲楚的回荡在头顶上方。
高压气体喷薄而出,八只机械手臂发出齿轮啮合卡卡啦啦的声响,笨重的大门缓缓开启。
忒梅利亚斯基抬起腿,侧身对阿列克谢提醒道:“待会见到了法英部长,他可能会问各种问题,你想好了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