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空无一物,阿列克谢临走前摆正的花篮不知去向。
“苏珊娜太太为什么会动我的花篮呢?”阿列克谢心想。
可是他注意到波切夫的睡姿并未被移动,按道理来讲,如果苏珊娜太太进入了波切夫的房间并拿走了花篮,那就必定会注意到波切夫的睡姿其实很别扭。
当初,阿列克谢只是不想再去刺激波切夫,所以才选择没有挪动他的身体,只是抻平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苏珊娜太太并不知晓阿列克谢和波切夫之间的对话,也不知道波切夫其实是刚刚沉睡过去。
她在挪动花篮的同时,一定会把波切夫的体位调到正常的位置。
也就是说苏珊娜太太可能在阿列克谢走后就没有再进入过波切夫的房间。
那更大的问题就来,是谁把花篮拿走了?
阿列克谢不禁有些疑惑,观察到波切夫此时正非常平静的睡着,他也放松了警惕,不再藏在半边墙后,而是走到窗户正前方,往屋内扫视而去。
摞在墙角的书上落着一层灰尘,显然是被人遗忘在角落。
房门紧闭,其对面的书桌上七零八落的散着波切夫的研究资料,和阿列克谢刚进房间时别无二致。
房间中的衣柜看起来也很普通,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阿列克谢的目光移向地面,他能轻松看到只有一小部分,剩下的一部分被波切夫的床所阻挡,不过尽力点点脚也能看到一些。
他努力的调整着位置,寻找最佳角度,使自己能看到的信息更多。
跖趾关节今天遭受了重大考验,全身的重量都压迫在关节上。
忽然,脚边感受到了阻碍,阿列克谢的注意力都被卧室内的东西所吸引,没注意到地面上有什么东西阻挡住了他的脚步。
阿列克谢低头,定睛一看......鲜艳的红色与黄色花瓣散落在地面上,原本应该毫无保留展现美丽的花束,被人无情的拆散,有的甚至已经被踩入泥土,混合着泥浆与大地融为一体。
“我送的花篮!”阿列克谢惊呼。
精美的花篮并没有被摆放在波切夫家中,而是被人无情的扔出窗外。
“这绝对不是苏珊娜太太干的。”阿列克谢喃喃自语。
苏珊娜太太绝对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况且她也毫无动机。
阿列克谢是救出波切夫的人,也是整个过程唯一的见证者,苏珊娜太太还希望从阿列克谢口中得到更多关于案件的关系,并不存在对自己有所怨恨,做出什么暗地里报复的情况。
一个可怕的事实摆在了阿列克谢面前......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屋子中一直沉睡的波切夫。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波切夫。
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是梦游么。”
最坏的推论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只是阿列克谢不敢去承认。
忒梅利亚斯基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耳边响起,‘受害者性情大变的原因多为精神污染,常常错误的认为自己是另一个人,并且竭尽全力的模仿对方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