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货运汽车行驶在笔直且空旷的道路上,道路两旁干枯的枝条在黑夜的中像是扭曲的肢体,在寒风中张牙舞爪。
阿列克谢正躺在货仓里的担架上,他努了努鼻子,意识逐渐清醒。
“我这是在哪?”他脑中一片空白,迷茫的思索起来。
但很快这种思索被强制打断,剧烈的疼痛从额头上传来,这种难以忍受的疼痛伴随着肿胀感,搏动着四处扩散。
一幕幕记忆碎片在脑海中涌现,记忆画面停留在塑料假人挥出拳头的景象。
他想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也不知道躺在担架上多长时间了,大腿和臀部酸痛的厉害。
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汽车的引擎声嘈杂的很,但他还是察觉到,在这个货仓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没办法,阿列克谢只能强挺着背部的疼痛,在担架上装作依旧昏迷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货仓里有人昏昏沉沉的说话声惊醒了他。
“他怎么还没醒,按道理来说那些剂量的麻醉药应该早就苏醒了。”一个人哈欠连篇。
“那是针对收容者,我就说医师平时用药太狠,你看这不就来证据了,一个普通人,下这么大剂量的麻醉药,真是怕他醒不过来啊。”
“哎,你说的对,我这刚吃了他开的感冒药,没一会就困得要睁不开眼了,这趟车到底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谁知道呢,反正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对我来说到的越晚越好。”说话的人对这趟旅程的目的地不屑一顾。
“哎哎,这个年轻人真的是圣主寻找的人么。”有根手指轻轻的触碰阿列克谢。
“快把你的臭手收回来!圣主已经在地底沉睡多年,也不知道这一次能否将他的命源激活,这个年轻人不过是上百分之一,是不是他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阿列克谢躺在担架上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圣主?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看这架势好像是要把我作为唤醒圣主的其中一环,说难听点就是祭品。这还了得?!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就这么憋屈的死了,也太不甘心了,赶紧想办法逃出去。
他眼睛眯了缝才发现货仓里面没有半点光源,彼此之间除了说话,没有任何能确定对方位置和存在的手段。
这个环境让阿列克谢紧张的心稍稍放松了些,毕竟黑暗中的大家是公平的,互相都看不到彼此的存在。
但除此之外阿列克谢发现自己也做不了任何事情,他无法凭借自己的眼睛在黑暗里对周围的环境做出评估,找出逃出生天的办法。
而且因为周围有看守的缘由,导致他不敢做出任何较大的动作,生怕惊扰到对方。
滋......滋......滋
忽然外面响起了刹车盘摩擦的声音,货运汽车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状况,在高速行驶的状况下进行了急刹。
“不列,怎么开的车,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人撞的晕头转向,吃痛的说。
“嘘,听。”另一人声音微弱的提醒。
车外传来湿漉漉的脚步声,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