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梅利亚斯基在桌子上收回双腿。
他面色认真的说:“我才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马上去查案,而不是坐在我面前一遍又一遍的问一个受害者怎么样!”
“我现在就在做这件事情,先生。”鸣鸟不为所动,眼神上没有一丝飘动。
忒梅利亚斯基压抑不住愤怒的情绪,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字一顿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把案件调查清楚,先生。”鸣鸟摆出的姿态很低,但在关键事情上决不让步,像个按兵不动的武士。
两人就这么默默对视,谁也不肯让步......最终忒梅利亚斯基随意一躺,瘫回到椅子里,算是对僵持场面的降温。
他重新点了一根烟,双眼无神的看向天花板,说道:“你问吧,虽然也不知道你这个固执的婆娘能不能问出什么有营养的内容。”
“阿列克谢从和你相识到加入执行局,整个过程太过顺畅,就像被人设计好一样,原谅我凭感觉说出了这些话,但是认真的捋顺前因后果总是有必要的。”鸣鸟说。
她顿了顿,说道:“我想知道你在涅格灵观使用十三号封印物之后看到了什么,才会目的性极强的去往冶炼厂家属院废弃建筑,正好和阿列克谢在同一天去了同一个地方。”
“封印物显示的就是那幢废弃建筑周遭的景象,我凭记忆知道是那里。”忒梅利亚斯基说,“你怀疑我和他是一起的?”
“我没理由这么怀疑你,先生。”鸣鸟低着头沙沙的在笔记本上记录。
“第二个问题,一切事情都和一本笔记有关,你一定知道那本笔记,它现在被灵观标记为收容失效,很奇怪不是么。”鸣鸟说,“一个等级很低的封印物竟然会发生收容失效这种事情,你知道阿列克谢对待那本笔记的态度么。”
这一次忒梅利亚斯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思索了一会才认真的回答道:“那本笔记说实话没有任何用处,阿列克谢一直强调是为了研究古生物搜集资时发现的笔记,根据他的专业和一系列表现,我认为他的态度非常正常。”
“好。”鸣鸟又认真的在本子上添了两笔。
“最后一个问题。”鸣鸟把本子放回了牛皮包,很奇怪的不打算再记录,“你能保证站在绝对公正的角度对待阿列克谢么,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阿列克谢与执行局为敌,你能做到手下不留情。”
“当然,我嫉恶如仇。”很简短的回答,忒梅利亚斯基想也没想直接回答。
“唔,真是出乎意料的迅速,你的回答很好。”鸣鸟顿了顿,“这句话是代表组织说的。”
“哦。”忒梅利亚斯基撇了撇嘴,“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你自便,先生。”鸣鸟冷冰冰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下面并不是问题,但是我向你提供阿列克谢比较明显的几点特征,我会在调查的时候着重留意特征留下的痕迹。”
“长得高,跟我差不多帅。”忒梅利亚斯基阴阳怪气的说,“具有良好的品德和积极向上的精神,有时候会说和我一样的烂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