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爆炸带来的冲击波,吹倒了庄园最后的残垣断壁,半米高的墙头轰然倒塌,掀起尘土四散飞扬。
阿巴吉的身影被尘土覆盖,赫里旋即催动周围的风丝吹散扬起的灰尘,想让对方无可躲藏之时,她的眼角忽然一咧挑,余光中一道黑影竟然出现在身体的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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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响,阿列克谢数不清自己究竟穿越了多少山林。
脑袋里乱的跟浆糊一样,失去了赫里释放在他身上的和风保护,阿列克谢在无限的旋转中失去了对方向的辨别,唯有刺骨的寒风扎在他脸上的痛觉才能提醒他依旧在空中飘荡。
突然,裹挟他的飓风倏然消失,阿列克谢从十米的高空徒然下坠,幸好杂乱的干枯树枝为他提供了一层缓冲,坠落地点也正好是个略微陡峭的山坡,他滚落了数十米,在地面上缓了大概五分钟,才缓缓的起身。
阿列克谢起身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摸了摸胸口口袋中的律令之石还在不在。
他手忙脚乱的胡乱摸索,直到一个拳头大小的凸起物被他握在手里时,他才安心下来。
“赫里!”阿列克谢抬头,旋转着脑袋,四处寻找可以确定他方位的参照物。
“我必须回去。”他嘴里重复的絮叨着什么,并不停地在呼出白气。
他的眼神一亮,飓风并没有把他带出去多远,只是不停的旋转让他失去了判断能力,庄园坐落在半山腰上,而他此时只不过离庄园一百多米的距离。
但他心头又一沉,飓风停止说明赫里对风的操控消失,庄园的局面陷入了未知......
来不及思索,他迈开步子向着山腰爬去......
阿列克谢手脚并用,雪花溅进靴子中融化成冰水,不断有白气从靴子里冒出来。手掌心红的发紫,但也没有丝毫减慢他的攀爬速度。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飞檐走壁的跳蛛,不断的有粗糙树干被他甩在身后。
没出几分钟,阿列克谢终于气喘吁吁的爬回来了山腰。
此时的庄园已经夷为平地,惨烈的废墟上,那个神秘人正跪在地上,摇头晃脑的撕扯着什么......
赫里双眼无神,脸蛋失去了血色竟有一丝凄美,尊贵的晚礼服上不知是沾上了血的缘故,显得格外刺眼。
神秘人趴在她的身上暴躁的撕扯下她的衣服,裸露出大片如凝脂般的肌肤,随后用嘴衔起她的胳膊撕咬起来,血花喷溅在地面未化的雪上,像是寒冬勃然绽放的嫣红玫瑰。
赫里的脑袋像个气球一样,任凭摆布的无力摇晃,但她苍白的嘴唇微微开合,似乎是在说话......
阿列克谢认出了那个嘴型......快走!
“你个该死的疯子!”阿列克谢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暴怒,眼中升腾起熔岩般的火焰。
从莫斯科一直到斯摩棱斯克,一路上他遭受了太多无能为力的事情,借口说多了总是会厌恶自己的,阿列克谢感觉自己就像个懦夫。
‘劳什金·赫里,丛林的守望者,劳伦什琴科最后的接班人......’与赫里初次见面的对话还萦绕在耳边。
阿列克谢突然摇着头,仰天狂妄的笑了起来,笑声惊动了正在撕扯赫里身体的阿巴吉的注意......
阿巴吉缓缓回头,嘴角还挂着富有弹性的肌肉,他看见姗姗来迟的阿列克谢吞下了律令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