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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邻国质子能得公主宠爱,那是天大的福分!昨个夜里还敢不从,气着了殿下,让她无端落水。要公主有个三长两短,皇上定不会轻饶你!”
“端架子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另一侍女阴阳怪气的应了句。
面对两个跋扈的侍女,裴知聿僵直的身体未动分毫,依旧身姿笔挺的跪在榻前。
从昨天夜里,皇帝把他送进公主府开始,他就明白,之后的羞辱不会少。
大名鼎鼎的昭阳公主自己不检点,带着刚纳进府的面首去船上喝花酒,醉的掉进湖里,昏迷不醒。
这都还能怪到他身上。
果然,侍女跟主子一个蠢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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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床上的美人发出轻声响动,迷迷糊糊的睁眼。
对上的便是一双冷执淡漠的凤眸,眼底是翻江倒海的墨色,隐着阴鸷疯狂。
锦衾下的手本能性的收紧。
“公主,你可算是醒了。”桃夭收起獠牙上前,小心翼翼的诉说自己一片真心,“公主,想用些什么,我让人呈上来。”
“公主,还难受吗?需不需要宣御医?”淡绛不甘示弱的关心夏梨浅。
“公主?”夏梨浅开口,嗓音哑哑的,“我.....”
“皇上驾到!!!”
紧接着大太监尖细声音响起的是阵阵:“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梨浅木讷的撑起身子,刚动几分才蓦然发现她手还被床侧的人握在掌心。
她看他,同时他也在打量她,对视几秒,男人敛去眉眼间的戾气,温柔开口:
“公主,奴扶你起来。”
说罢,他沾了床侧的一小块地方,宽大的掌心握着自己肩头让自己坐起后半靠在他怀中。
“平身。”皇帝脚步匆匆的往里走,看着虚弱靠在裴知聿怀中的小人儿,脸上闪过心疼,“浅浅,你又何必呢?父皇不依你自然是有道理的,你怎能拿自己开玩笑?”
“父皇?”夏梨浅愣愣的复述了句。
她刚睁眼,大脑还没完全清醒,完全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昭阳啊……”穿着明黄色袍子的人再出声,闭眼妥协道,“也罢也罢,浅浅喜欢就赏给浅浅了。但切记,他身份特殊,不可像寻常男子般纳为面首,父皇会对外宣称,质子暂住公主府。”
昭阳,质子,面首………
这三个词串在一起,夏梨浅心中蓦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心脏在此刻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表面却只能稳着语调,“谢父皇。”
站着的皇帝哈哈笑了两声,忍不住打趣,“嗯,乖,再过个一年半载,我家小公主就要选驸马。”
夏梨浅脸上浮现红晕,皇帝又交代了几句便出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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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走,很好的继承了原公主跋扈的桃夭,立刻对着裴知聿横挑鼻子竖挑眼,
“公主!要我说,这质子根本不是真心过来服侍公主的,昨儿个让他陪在公主身边都推三阻四的。”
淡绛应和着,“对付这种倔骨头,就应该再狠狠抽他几鞭子。”
感受到肩侧倏然收紧的力道,夏梨浅脸色更苍白了几分,说不清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
她好像穿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