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感情不能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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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后的夏梨浅先去拜见了她那便宜爹爹。
皇帝坐在上首的位置,一袭明黄色的衣衫,看到她来,一向严肃的脸上展开笑,“昭阳来啦。”
“昭阳见过父皇。”
“好好好。”皇上搁下毛笔,“这次祈福是父皇思虑不周了,倒是让怀着不轨之心的人钻了空子。”
夏梨浅乖巧道,“这不怪父皇,都是那些贼人太过于狡诈!父皇可一定要为儿臣做主,查出幕后主使。”
“那是自然,朕定然会为昭阳做主的。”
“谢父皇。”夏梨浅从袖中掏出抄好的女诫,递给一侧的元德公公,低声道,“烦请公公帮我呈给父皇。”
随即,昭阳又抬头看向皇帝,“父皇,这是昭阳抄写的女诫。”
“这就抄好了?”皇帝有些惊讶,“来来来,元德,快些呈上来给朕瞧瞧,昭阳真是长大了,以前要她抄三遍女诫简直跟要她命似的。”
元德笑呵呵的将抄好的女诫呈上去,“那可不是,昭阳公主越来越懂事了。”
“哈哈哈哈。”皇帝大喜,看了几张女诫后,笑就这么僵硬在脸上。
刚刚那些个夸奖像是巴掌,狠狠扇在了他脸上。
他黑脸,“昭阳,这女诫谁替你写的?好大的胆子!你们这是欺君!”
夏梨浅:“............”
她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手,深知这皇帝对昭阳公主有着非同寻常的包容性,稳下心神。
停顿了几秒,她抬起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扁扁嘴,“昭阳不是故意的,想着犯了错想要父皇开心些,自己又实在写不了这么多才叫人帮了忙。”
“哼!”皇帝气哼了声,“我看你胆子大的很!这谁替你写的?!”
“裴知聿。”夏梨浅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
“你啊你!”皇帝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昭阳,“说到这个朕就来气!朕是让你去替皇室好好祈福,你倒好,把那质子都带了过去!你说你,成何体统?”
夏梨浅:“?”
她就说整件事情有点奇怪,但具体又说不出来奇怪在哪。
现在倒是了然了,这皇帝以为自己荒淫无道把裴知聿带过去了,这样一来,裴知聿为自己挡箭倒也是说得通了。
“父皇,昭阳知错了。”夏梨浅眼泪汪汪的开始认错,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真知道错了?”皇帝一看到她哭,心立马就软了,“我看你是知道错了,下次还敢这般!”
“没有。”夏梨浅扑通一声跪下来,皇帝急的都从龙椅上站起来,碍于面子,他指挥元德。
“你看不见啊!去给朕把昭阳扶起来,要是磕着碰着了,朕摘了你脑袋!”
元德连连点头,“诶诶诶!老奴这就去。”
夏梨浅心里一喜,看来这皇帝是真心疼爱原主,都这样了还能不痛不痒的揭过去。
元德将昭阳从地上扶起来,皇帝开口,“这女诫朕收到了,下不为例!”
夏梨浅牵起笑,“昭阳知晓了。”
“你个鬼灵精!”皇帝笑哈哈的问,“那裴质子可有好些?”
“好多了。”
皇帝又语重心长的说着,“昭阳啊,以后行事莫要如此乖张,如今朝局动荡不安,朕不是每次都能护住你的。”
夏梨浅懵懂的给他戴高帽,“怎么会!在昭阳心里,父皇可是最厉害的人,昭阳闯什么祸,父皇都可以帮昭阳解决!”
皇帝被夏梨浅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就你会哄朕开心,行了,你母后近日也记挂着你遇刺的事情,去看看她罢。”
“父皇近日可有去瞧过母后?”
元德一额头的冷汗,这小祖宗怎的敢这般说话,这可是皇上,她这话简直是在质疑皇权!
没曾想皇帝根本没生气,语调中还带了愧疚,“朕近日确实冷落了皇后,也罢,快午膳了,摆驾坤宁宫,朕与昭阳一同去看看皇后。”